“爹,大哥不是那樣的人。”李勇猛蹲在父親面前,溫聲寬慰道。

“我自然知道秦墨不是這樣的人,但是,他的後代就不一定了,幾十年的時間,大明第四代都要上來了。

你以為這些孩子,與我們有什麼交情?

我就害怕家裡出幾個不成器的人,把所有人都給害了。

現在,咱們家的人,不能從政,不能從商,只能一輩子勤勤懇懇在外工作。

家裡財產不少,但為了自保,也都散了大半。

只要那些人不胡作非為,靠著早些年的佈置,也能保後世子孫一個穩定。

但是繼續留在老家,難免會被有心人惦記。

你我自是不用考慮的,但是你要為子孫後代做打算。”

李勇猛眼神一黯,“何至於此?”

“這就是現實,當年秦墨無奈離開大乾,比我們還無奈,只不過,這件事怪不得他,是那些人作死,把我們也給連累了。”李存功說起這件事,就一陣火大,氣的是連連咳嗽。

他內心說不出的憤怒。

“我害怕這突然離開,會引起別人的注意。”

“那就去西京,或者去東京,去他們的眼皮子底下,免得讓人覺得我們有異心。

無法從商,那就做慈善。

無法從政,那就從軍,從師,從律。

他並沒有徹底把我們的路給堵死了。”

李存功是老了,但並不是傻了,秦墨做事留有餘地,對他們一家更是。

“這能行嗎?”

“你不是瞭解秦墨?”

“我是瞭解他,可正如您說的,我不敢賭其他人!”

“你問心無愧即可。”李存功道:“去他們眼皮子底下,做我們該做的事情,任誰都說不出半句不是。

就算我們躲在這裡,什麼都不做,還是會有人妒忌咱們。

遲早會把這些孩子養成廢人。

你說呢?”

李勇猛想了一會兒,最終點點頭,“那把祖墳也遷到東京去,以後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
李存功鬆了口氣,“你明白就好,我要求你,不是為了你我,是為了那些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