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都是一些懺悔的沒有營養的話。

秦墨也沒有打斷她,人總是這樣,在無法挽回的時候懺悔。

在懺悔的時候祈求原諒。

秦墨不原諒。

所作的這些,也只是最後的良心。

只是看在李玉漱的面子上,僅此而已。

等公孫太后說完,秦墨道:“你不是一個好岳母,不是一個好母親,也不是一個好太后,懺悔若是有用,冤魂多無辜。”

他留下一句話,轉身就走。

公孫太后眼神黯然失色。

愣愣的躺在那裡。

她知道,秦墨不原諒她,甚至是......憎惡她。

自作自受,說的就是她。

這一夜,秦墨輾轉難眠。

第二天,天矇矇亮,他就被吵醒。

“太上皇,那位老夫人,走了!”

秦墨呆了好一會兒,倒是不難過,他知道,她已經是強弩之末,全靠著一口氣撐著。

他穿戴整齊後,來到了公孫太后所在的房間。

走的很安詳。

她雖然沒有一個好的晚年,但最起碼,走的沒有太多遺憾。

“太上皇,這是她留下來的信。”侍女將信雙手奉上。

“你們都出去吧,我一個人靜一靜。”秦墨接過信,有些傷神道。

等眾人離開後,秦墨坐在了床邊,拆開信看了起來。

字跡很潦草,也不長。

上面寫著幾個阿嗣可能藏匿的地點,還有一些懺悔的話。

秦墨拿出火機,將信燒了。

“人死債消,且隨它去吧,我.......不恨你了。”

秦墨握住她的手,唸了一段道家的超度經,“如果有下輩子,不要在生這樣的孽障了。”

看著公孫太后消瘦的臉頰,秦墨行了一禮。

命人給她換上了壽衣,又弄來了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槨。

他選了一個能夠看見日出的地方,用了三天時間,挖好了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