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世上,人與人之間本就是不公平的。

難道上戰場,那些戰死的將士就沒有價值了嗎?

可是又有多少人記得他們呢?

今日那些老兄弟們,因為太子殿下,名傳千古了。

他們一個個子嗣綿延,這難道不是得到嗎?”

眾人都是點頭,顯然很贊同胡三金的話。

秦墨道:“小子受教了!”

胡三金笑了笑,“還記得前些年,兄弟們大仇未報,太子殿下日日緊繃著,我們生怕這壓力會壓垮太子。

我們不怕死,我們就怕死的沒有價值。

秦家人,沒有一個孬種,每一個都是有情有義的。

所以,咱兄弟們有何懼死亡呢?

不管是為什麼死的,結果都是一樣的。

殿下不必介懷。

殿下是天生註定要做大事的人,這些許仇恨又何必放在心上。”

秦墨也開始反思自己,他這個人,其實挺自私的。

說白了,就是自我。

他關注身邊的人,卻也忽略了一些東西。

不過他覺得這並不是壞事。

他是另一個世界來的,有自己的三觀,他做不到用大乾的標準去評判一切。

但胡三金今天給他上了一課。

做對的事情,這就夠了。

楊六根已經說了:我不恨了,原諒了。

他的惺惺作態,又何嘗不是在逼迫他呢?

他到底在奢望他們說些什麼呢?

是要他們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說,自己不恨了,感謝殿下記得他們這些老不死的?

還是要重新揭開他們血淋淋的傷疤呢?

秦墨自嘲一笑,旋即轉移了話題,“不說這件事了,我今天過來,還有一件事,就是想請各位叔伯出山!”

“哦?做什麼?”眾人都來了興趣。

“成立傷殘軍人會,聯合軍部,保障傷殘軍人的權益!”秦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