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康低頭沉思了片刻,眼神也逐漸堅定了起來,“不成功,便成仁!”

公孫敏鬆了口氣,他就怕李安康太軸。

他大步走到召集過來的人面前,說道:“兄弟們,眼下大軍身陷囹圄,物資匱乏,困守只會讓我們走上末路。

與其被俘虜,我寧願死。

可秦墨有言,人固有一死,或重於山嶽,或輕於鴻毛。

咱們就算死,也不當北奴狗的階下囚,更不會成為北奴狗要挾大乾的罪孽。

那是我等的恥辱。

這恥辱,你們想揹負嗎?”

那些人臉上滿是皸裂,被風吹裂的面板,看起來特別的滄桑。

可是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決絕。

他們彪悍,他們不畏死,在聽到公孫敏的話後,他們異口同聲的道:“但死無妨,若為階下囚,願成異鄉鬼!”

“好兒郎,好兄弟!”公孫敏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手雷和白磷手雷,甚至還有炸藥包,掛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
他手裡攥著一顆手雷,道:“這顆,是光榮彈,寧死,不為俘!”

眾人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的將身上的手雷掛在了自己的身上,他們將彈夾上滿。

李安康看到這一幕,眼眶不禁溼潤了。

“兒郎們,好樣的!”

公孫敏笑了起來,“咱們大乾的兒郎,從來都不畏懼死亡,都起來,讓炮兵營的兄弟,為咱們開一條生路。

咱們衝!”

“衝!”

“伊稚斜就在大後方,咱們殺穿他們,跟伊稚斜同歸於盡,為兄弟們殺一條血路啊!”公孫敏大手一揮。

敢死隊眾人紛紛下了城,他們不要命的朝著前頭衝去。

接二連三的人倒地,可他們不怕,他們倒在地上還在開槍。

有敵人衝過來,他們獰笑著拉響了自己身上的手雷,那一瞬間,劇烈的爆炸響起。

手雷將他們的身體炸的殘破,白磷手雷引燃的大火直接為他們火葬。

“兄弟們吶,若有來世,還記得投胎在大乾,今世為兵,下輩子咱做王孫貴族!”

公孫敏跪在了地上,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!

他痛心吶!

這些可都是朝夕相處,都是好兒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