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田野裡蛙聲一片,伴著蛙聲入眠,說不出的愜意。

“爺要提老八跟你說句抱歉。”李源道。

“老爺子,見外了是不,你跟我道哪門子歉?”秦墨毫不在意的道:“我跟老八從小穿開襠褲的交情,多做點也沒什麼,反正都習慣了,累點也沒啥大不了的。”

聽聽,多憨厚的孩子。

“你幫爺多勸勸老八,這孩子近來犯了一些錯。”李源把事情說了一遍,“他糊塗啊,在這個檔口犯這樣的錯誤,這明顯就是試探,枉他還監國兩次。

在最重要的關口,居然不能剋制住,爺看他,是已經把自己當成太子了。

你必須把他給罵醒了。”

“他就這樣,從小不長心,能聽進去意見,就是不往深處想。”

“他小時這樣,長大了還這樣?”李源有些生氣的道:“不省心的東西,為了幫他,我這個當爺的前前後後幫了他多少?

最重要是你,一路來,給他出謀劃策,幫他一步一步走上來。

還數次救了他的命。

這小子倒是有點長進,可還不夠,遠遠不夠支撐起這麼大的一個帝國。

爺不願意看到大乾帝國,在他手上恢復成原來的樣子,不希望看到將士們用生命換來的開疆拓土,一點一點的丟失!

爺害怕啊!”

秦墨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老爺子,您覺得我現在,還適合像以前一樣去罵他,去揍他嗎?

不適合了,在我心裡,我永遠把他當成手足兄弟,過命的交情。

但是他未來上去後,就是君父。

您現在是退休狀態,我跟您在一塊,隨意,很舒服。

但是跟他不行。

跟父皇我也可以隨意一點。

那是因為父皇也是開拓之君,閱人無數,胸有溝壑,有容人之能。

他由著我,那是愛惜我。

也是看在三姐他們的面子上。

老八不行。

我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樣的,看過他最窘迫的時候。

他額頭有一道疤,那是父皇當初砸出來的,迄今都沒有消除。

他內心其實有些怯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