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把他抓過來,讓你殺了,如何?”袁天罡道。

“殺了便殺了。”

“好,那我現在把他叫過來!”

袁天罡抬腳便走。

“師傅且慢!”

“又怎麼了?”

“大過年的,就先饒他一命,等過了年再說!”蕭魚柔吸了吸鼻子道。

蕭玄機上前抱住了她,輕撫著她空蕩的袖子和秀髮,“剪不斷,理還亂,痴兒,你好苦的命!”

......

秦墨從北周皇陵離開後,直接來到了大乾皇陵。

年三十這天,這邊香火很鼎盛。

建太子跟元吉,也被李世隆重新追封。

而且看李世隆的意思,是想從宗親內,挑選子嗣過繼到二人的名下。

只不過目前還沒有提出來。

如果真這麼做,那李世隆身上的罵名還要更輕一些。

雖然沽名釣譽,但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皇帝,真的不多。

天家爭位,自古殘忍。

瓦剌留學生回朝還能夠奪回位置,誰說不殘忍。

秦墨下了馬車,手裡提著一罈上等美酒,一隻燒雞,還有數個冷盤。

金銀細軟,錦衣布帛,是一個都沒帶。

帶來也沒用,不過是造化他人。

他來到了低矮的房屋前,院門紅漆斑駁,半匹院門虛掩,另外半匹似乎合不上,就像脫臼的下巴,合不攏嘴。

院子裡樹木枯死,三兩隻烏鴉停在上頭叫喚。

一個雙目呆滯,身體肥胖的人坐在輪椅上。

他雙腳裸在外面,一雙肥腿被凍得通紅,滿是凍瘡。

還沒靠近,一股臭味就從他的身上傳來。

“小高,你在這裡,別過來。”怕味道燻到高要,秦墨制止高要靠近。

高要卻搖頭,執意貼身跟著秦墨,手摁在了刀柄上。

越是這關頭,就越是不能鬆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