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,陷入了沉思中。

以前哪有什麼會稽郡,越國在的時候只是叫會稽而已,現在興國也開始變法圖強,可惜變法的事情,朝令夕改,無非是樣子貨而已。

「你剛剛,為什麼說跟我們越國人有舊?」

飛廉笑道「名滿天下的曹無雙,曹先生乃君上的師傅,所以君上對待越國人,特別照顧。」

「就拿海潮郡來說,在它下轄處就有好幾個越國人組成的漁村,按照當地記載,應該是以前越國滅國之時,從海上逃遁而來。」

中年人一愣,瞬間臉色露出狂喜之色。

「女,女公子在雲通?」

飛廉滿臉問號「

女公子?」

中年人點點頭「曹先生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,但很少有人知道,曹先生乃我越國公主。」

飛廉點點頭「這我們早就知道了,所以我們對於越人沒有敵視。」

中年人看著飛廉,思索道「如果你們能走,能不能帶我們一起走?」

飛廉大驚「這,這不是合適吧,畢竟我只是按照君上的命令形式,我們也不知道君上是如何給我們安排退路的。」

「而且,你們長居於羅剎江邊,想來也衣食無憂,何必趟這趟渾水?」

中年人那粗糙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,雙眼中透射出徹骨的寒意。

「我越國被滅,已然成事實,不可改變,可興國這些人,視我們如仇敵,對別人徵稅五層,我們就要七層。」

「說實話,今年的稅,我們已經繳納不起,雖說我們是靠打魚為生,可如今,打魚之人卻吃不到魚,整日食不果腹,還不如趁著這次的機會,遠走他鄉。」

兩人有心拒絕,可中年人好似也不簡單,立馬對著兩人解釋。

羅剎江,江水湍急,還有暗湧,說實話,就你們這些北方旱鴨子,估計是不太會駕駛江中漁船。

兩人一驚,差點把這茬給忘了,200來號玄甲軍,雖然經過專門訓練,但會水的沒幾個,很多都是狗刨王者。

讓他們駕車沒問題,玄甲軍裡面的佰長都是自帶御者身份。

可駕船就不行了,那東西,沒有過硬的專業知識,想都別想。

最後,張邵無奈只能答應他們,開始商量其中細節。

萬幸的是,越國人的習慣與中原人差距甚遠,加上外部環境,近乎三百人沒有一個有意見,很是團結。

加起來五百號人,兩邊開始進行商榷,看看如何趕路到那邊。

也有人提出過疑問,飛廉就是一句話,只要君上對自己說的,到目前為止還沒錯過給打發了。

其實他也不知道君上是用什麼辦法能將大家給安全的運送回去。

一行是被兩國準備合圍的人,一行是被苛捐雜稅逼的活不下去的人。

遇到一起,果然迸射出別樣的火花。

雲通郡馬多,兩百號人幾乎裝備了三百多匹的戰馬,要不是在別國,可能一人三騎都有可能。

可惜要走水路的話,戰馬基本上就沒法帶走了,大家商量之後,決定留下最精銳的戰馬。

然後將所有戰馬都放走,馬鞍,馬鐙以及馬蹄鐵全部拆下後,扔到江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