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思媛的聲音猛然響起「婉兒,不可以跟猛獸玩,我跟你說了多少次,萬一它發狂了怎麼辦,一口就把你吞了。」

婉兒撇撇嘴,打趣道「阿母,我已經不是那個聽到山君就會哭的女孩,我現

在是舞象之年的女子。」

蕭思媛狠狠瞪了楊乾一眼,雖然沒有抱怨,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
楊乾雙手一攤「蕭思媛,這可不是我的意思,婉兒自己想要這樣而已。」

「再說了,她已經是大姑娘,你做人母親的,適當也要理解下孩子,畢竟能跟孩子待一起的時間也沒多久了。」

蕭思媛一呆,一種揪心的疼痛猛然湧上心頭。

自己生下婉兒的時候,已經要了半條命,一想到再過幾年就要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小豬,送入別人懷抱,她頓時就將未來姑爺給恨上了。

她假裝無所謂道「那是遲早的時候,如果到時候還像現在這樣沒有禮儀,怕是夫家會笑話。」

婉兒笑道「阿母,只要夫君愛我,尊重我,我就不會受委屈,反倒是可以真情流露,我就是這樣的人,不需要掩飾。」

楊乾嘴角狠狠一抽,頓時就準備開溜。

蕭思媛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女兒,猛然被震驚了。

不是震驚她說的話,而是誰讓她說出這番大逆不道,毫無禮法的話?

門閥,世家的聯姻,幾乎都是利益,雖然有自己認識的青年俊傑,但大部分都是父母安排的。

還愛你,還尊重你,想多了吧。

蕭思媛覺得,其實這個也很糾結,找個人家比自己家好的,生活肯定沒問題,但必然要受委屈。

如果找個比自己家差的,家裡那口子倒是沒問題,但自己不甘心啊。

婉兒的話,很可能會在夫家遭受到奇恥大辱還不自知。

蕭思媛瞬間面若寒霜,聲音如同九幽地獄傳來一般說道。

「誰教你說這樣的話。」

婉兒笑著一指「是武安君。」

楊乾剛剛準備閃人的姿勢瞬間僵住。

蕭思媛冷笑道「以前就聽聞武安君是個不尊禮法之人,不光大逆不道,甚至霍亂朝綱,看來空穴來風,未必無因吶。」

「咳咳~~~!」

楊乾臉上全無尷尬深色,一甩袖子說道「哎~無憑無據,可不能亂冤枉人,可能婉兒本性如此,喜愛動物和赤子誠心呢。」

「嗯,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,本君有緊急公務要處理。」

說完,楊乾頭也不回頭,朝著門外走去。

這時一句話幽幽飄來。

「也不知道,什麼時候,洗澡,足浴,按摩也算是緊急公務。」

剛剛走到門口的楊乾,差點一個踉蹌摔到外面。

尼.瑪,這傢伙怎麼知道,臥槽。

就在楊前思考是不是要回莊子,此時在朝賢王宮裡面。

夏文王面色凝重,雙手翻閱著厚厚信紙,他臉頰伴著病態的潮紅,雙眼佈滿血絲。

「哈哈哈哈~~~!」

突然,他笑了起來,笑的前仰後伏,笑的整個人不斷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