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裡面後,戰馬正常,馬鞍上有多少人頭他沒仔細數,但大致不差。

突然,就在他準備去檢視燃燒.瓶的時候,一個身影從帳篷上面跳了下來。

並沒有什麼叫聲之類的,連一點聲音都沒有,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影子。

士兵雙眼一眯,身體本能的在地上進行翻滾,多開這致命一擊。

扭頭一看,只見

一個半大少年,揹著一個包裹,手裡拿著青銅劍,飛快的衝過來。

士兵來不及起身,但他八尺以上的身長,一伸腳就把少年絆倒。

整個人騎在少年身上,著重將他的青銅劍給打落。

「你是什麼人?」

「嘰裡咕嚕~~~」少年扭過頭來,入眼處,一雙猩紅的眼睛,將士兵看的心中毛毛的。

但能入玄甲軍的,就沒有一個簡單的,至少能透過集訓留下來的。

無論在身體,還是心理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,甚至,超過八成的玄甲軍都會寫字。

士兵一愣,一臉晦氣道「混賬,氣糊塗了,差點忘記,你不會中原語言了。」

沒有什麼打鬥場面,一個半大孩子,甚至連18歲都沒到的小傢伙,面對一個身高八尺朝上,全副武裝的玄甲士兵,這樣的結果是屬於非常正常的。

將迪艾科捆綁後,押到了大家所在的帳篷裡面。

一個士兵奇道「咦,你沒殺他啊?」

士兵悶悶道「當然讓冉將軍發落嘍,怎麼可以擅自處理。」

冉敬看了士兵一眼,淡淡道「我跟你說的好像是帶他的首級過來吧?」

士兵為止一窒,動了動嘴唇,沒有再說什麼。

冉敬雙眼漸漸迷離起來「你們可能不知道,我沒有參軍之前,是五鳳縣人。」

一個士兵奇道「將軍,五鳳縣?那不是產絲綢的地方嗎?」

冉敬點點頭,笑道「是啊,我們那邊家家戶戶都養蠶植桑,女子都會一兩手織布繡花的技藝,男子一般都是桑農,鐵匠或者染匠,因為位置好,我們那邊幾乎很少受到遊牧民族的騷擾。」

「但當我上了戰場後,才知道,我們縣內有這麼安穩的環境,是因為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,如果沒有邊軍,沒有君上,那我們五鳳縣遲早一天會被匈奴給洗劫。」

「等我到了戰場後,才發現何為戰場殘忍,人命壓根不值錢。」

冉敬頓了頓,臉上浮現出內疚神色「記得當時我對一個匈奴士兵手下留情,以為他受傷,沒有還手的機會。」

「誰知道,等我走過的時候,他居然暴起傷人,當時有一個袍澤替我擋了一刀,如果沒有他的話,說不定我已經死了。」

「本來大好的前途,就因為幫我擋了一刀,傷了手筋,現在只能去史元基那邊看守奴隸!」

看著少年那充滿仇恨的眼神,冉敬對著押解他計程車兵說道「接下來,是殺,是放,還是如何,你自己看著辦。」

旁邊計程車兵們也紛紛講述自己的家裡情況。

「唉,我的記得,我大伯以前住在屯城,他對我很好,可惜在我十四歲的時候,被匈奴給殺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