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的眼眶上也掛上了厚厚的熊貓眼。

當中是一個巨大沙盤,上面放置了一個個稻草人,稻草人上面寫了一

些人的名字。

有些稻草人的人腦已經掉了,還有紅色的筆在其身上花了一個大大的叉叉。

針對兩個門閥的謀劃,可不是想象中的那種,坐在案几後,案几上放著幾盞茶,謀士搖著羽毛扇,滿臉悠閒,然後決勝於千里之外,運籌帷幄。

哪有這簡單,現實中,楊乾直接叫了上百參謀部的人員,利用已找掌握到的資訊,不斷的進行推算。

刺殺也是有順序,有時機的。

比如,要刺殺王家分支的人,自然不能剛剛上來就刺殺比較重要的人物。

必須得循序漸進,剛剛開始的時候,還得偽裝成普通廝殺,稍稍留下一點破綻。

越是聰明的人,越是不相信別人,越是聰明的人,越是固執,越是相信自己看到的或推測的東西。

楊乾還特意跟一些行動的人說了,哪怕是誘餌,也得藏嚴實了。

藏的越好,被發現後,找東西的那個人越是深信不疑,如果王家能做決定之人,知道尋找證據如此艱難。

以他們門閥的尿性來說,我只需要大致知道,要什麼證據,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,明擺著嘛。

當聰明的掌權人一旦確定這件事情是某個人,或者某個家族乾的。

除非同歸於盡或者損失太大,一般誰勸都不好使,甚至越是勸,王家就越肯定,主家的人,就是分家弄死的。

如此一來,不滅了這十幾個分支,還能讓他們反了天不成。

一個年輕女人和年輕矮小的年輕男人拿著厚厚一沓檔案放在案几上,兩人對視一眼。

「咋辦?君上睡著了。」

穆清走了過來,此時她的臉色也有點差,本來滿滿膠原蛋白的臉上浮現了一些暗黃。

「是重要的東西嗎?」

兩人點點頭。

「穆大家,這些是目前為止,王家,謝家,王家分支以及波及到的所有世家的實際損失。」

穆清眉頭一挑,隱隱有些不悅。

「朝廷權利真空的位置,沒有新增?」

男子立馬說道「也在裡面。」

穆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,來到楊乾身邊,推了推他。

本來就在假寐中的楊乾立馬被驚醒,緩緩睜開眼睛,只是那一抹怒氣,讓兩個參謀部成員的心跳都慢了一拍。

「什麼事?」

穆清指了指資料將事情說了遍,楊乾立馬來了興趣,對著旁邊的小丫頭和小棉襖招了招手。

接過兩女的臉盆,楊乾粗略的清洗了下,好讓自己更加精神點。

其實,到了這個時代後,楊乾的作息幾乎很規律,除非打仗或者打撲克,一般不會很晚睡。

可在這謀劃的時間裡面,白天看著事態發展,晚上謀劃兩族交鋒。

甚至還在門閥的爭鬥上,火上澆油,但他很明白自己的目的,重創門閥。

開啟資料後,一個個的人名躍然於紙上,一些人的名字還是用紅色顏料寫的。

不出意外,這些人已經噶了。

「不錯!」

良久後,楊乾將資料一扔,整個人都輕鬆了,門閥幾乎損失差不多,在朝堂上,王家損失三分之一的勢力,甚至一度要弄到罷相的程度。

而謝家更慘,損失超過王家一些,一些重要位置的人,幾乎都被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