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還算融洽,熱熱鬧鬧,各種方言不斷飛舞,讓一些人聽著腦子都疼了。

還有一部分人用著雅言交談,一看就知道家世不俗,是送來歷練的。

廉昂雄惆悵的嘆了口氣。

在這個地方,他好似看到了希望,每個士兵,將官的身上好像有光芒在閃爍。

在尚國,雖然尚國人勇猛,種地也任勞任怨,可是~~~他們的表情麻木,沒有對未來的絲毫渴望。

曾經的他覺得,佃農就是工具人,幾乎所有士大夫都會在表面對佃農好一些,和顏悅色,只有一些白痴才會虧待佃農。

可在他們心裡,適中覺得他們是底層人,雖然他們確實是底層人。

廉昂雄此時深刻的理解了,魏文心當時的話。

“百姓是基石,只有百姓才能撐起一個輝煌的時代,大王和士大夫,只是在一棵大樹上的果子,唯有大樹養分充足,才能讓大樹茁壯成長,才能讓果子越發香甜。”

今天他終於理解了,真當他理解後,才發現,武安君此人在自己的腦海中形象又高大起來,還散發著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光芒。

那如高山仰止的格局,情不自禁讓自己產生了佩服,崇敬的感覺,這是一種本能,連廉昂雄都不知道,自己為何如此。

“這裡的粥怎麼是免費的?”

廉符看向天狩司的人,此時的他滿心好奇。

不同於廉昂雄天天在外面交流,廉符幾乎就是個宅男,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,外加啃老,不過他老子有的是錢,啃一輩子老也不錯。

如果真用這身子去當兵打仗,廉昂雄非用大耳刮子扇他不可,就一個兒子,死了可咋辦,兒子的身體素質別人不知道,他還不知道嗎?就不是一個當武將的料。

是,統帥是不用衝鋒陷陣,可外出打仗身子弱真的行嗎?省省吧,舟車勞頓,身子不好,長途跋涉,運氣一個不好就得死路上。

天狩司領隊面無表情道。

“我們這裡是北方,稻米產量較少,價格自然就貴。”

“粟米是我們這裡的主糧,價格適中。”

“至於你說的免費粥,那是因為黃米不值錢外加玉米的產量很高,價格自然就下來了,這也是方便一些沒有土地黔首的遷徙工作。”

武安君讓十人當廉昂雄的跟班,那是有一定道理的,一來培訓,二來可以當嚮導,最後還可以起到一個監察作用。

廉昂雄可是封君了,再問一些比較白痴的問題,那是要被手下嗤笑的,有損形象。

你以為你提拔人可以隨便提的嗎?一個選不好,如果是自己眼光問題,那楊乾就逃不了一個識人不明的後果。

雖然沒有人會說他,但也會比較有損威信,這也是為什麼,皇帝做錯事都需要有人來背黑鍋。

楊乾現在也到了需要有人被黑鍋的地位,當然也有皇帝會給自己罪己詔。

這東西怎麼說呢,必須得有一個恰當的時間,罪己詔這東西就是讓天下人可以有效的進行一個怨氣的宣洩點。

有人會說,你看皇帝都服軟了,我們這點委屈也就算了,但罪己詔是底牌,絕對不能輕易打出。

“白給土地吶,十畝啊,那可是一個人十畝地啊,五畝都不是小數了。”

要知道,正常的佃農那是自己沒有土地的,有些小農,頂多就有幾畝薄田。

在尚國時候,廉府的土地收租,租賃的情況都是廉符去搞的,對於土地的概念可比自己老爹厲害不少。

“土地是國家的,租賃給佃農,為期20年,只要不作奸犯科,20年後還是可以續租,只有當人死人,土地才會回收。”

廉符點點頭,仔細咀嚼這些話,作為貴族來說,這樣的分配方式,很不公平。

“那為什麼生孩子有田獎賞?”

“君上的規定,生的孩子越多,給的土地越多,起步就是八年,然後根據不同的規定16年,32年之類的。”

廉符都懵逼了。

這武安君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,太牛了吧,如此一來,夏國人口必然暴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