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冬天,但凡百姓和士大夫出門,只有一樣是相同的,但凡你要腳沾地,那摔跤也是常有的事情,甚至最寒冷的時候,也有士大夫被當場摔死的。

在中原地區,越是北方越是寒冷,可寒冷歸寒冷,卻很乾燥,只要穿的暖和點,在家裡弄個煤爐啥事都搞定了。

在中原地區的南方,興國那片,溫度就不會很冷,不過溼氣重,就會給人一種冷到骨子裡面的感覺。

但高句麗這個鬼地方,卻融合了中原南北兩個地方的缺點,又冷又潮溼,這也是楊乾看不上這裡的原因之一。

要不是為了掠奪人口,誰來打高句麗?不過來了之後發現,當地的木材資源異常豐富,而且你不佔高句麗還不行。

畢竟遼東平原被開發的還算說的過去,要是佔了遼東,高句麗非跟你拼命不過,與其這樣,楊乾覺得還不如直接幹掉來的爽快。

沒多久的時間,三人就來到了李家,當他們準備下車的時候,張浩宇痛苦一聲,朝著外面的兩人說自己抽筋了。

弄的兩個朋友連連安慰,不過他覺得這只是小問題,讓他們趕緊去敲門。

張浩宇現在可真不敢去敲門,按照昨天那些家丁的體格和李夫人的膽量,他敢去敲門,家丁就敢敲他的頭。

那可是鐵樺樹做的木棍,腦袋絕壁沒有那個棍子硬,別說幾下,一下都未必能撐得住,也是昨天人家留力了。

不然,腿骨早斷了。

兩人敲開門後,張浩宇將狐皮氈帽緊緊的壓著自己腦袋混了進去。

當李夫人和她家新婦出後之後,高承允立馬起身道「見過阿姊!」

李夫人喝了口茶水後,將三人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遍,在一個將氈帽壓很低的人身上眯了眯眼後,說道。

「拱衛末客,客氣了,我們早就出了五服,這聲阿姊說的頗為刺耳吶。」

高承允尷尬道「這不是知道李大人和李公子出事了嘛,特地來弔唁,不過阿姊沒有開始?」

李夫人擺擺手,臉上閃過一絲哀傷,道「時局這麼亂,讓他們靜悄悄走吧,畢竟死的也不怎麼光彩,不然大張旗鼓,總歸不妥。」

「讓有心人去武安君那邊搬弄時分,又會平添些麻煩。」

高承允點點頭,佩服道「還是阿姊考慮的周到。」

李夫人擺擺手,快人快語道「你們直說吧,今天來是幹什麼的?」

說完她指著那個努力扯著氈帽的人說道「張家小子,你不用藏了,怎麼?昨天打了你幾棍子,你當真不怕死?當真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?」

「唰唰唰~~~!」

高承允和泉先直接將目光對準了他。

「你,不是說摔的嗎?」

「臥槽,你捱打了,怎麼也不說一聲啊?」

此時,兩人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。

沒跑了,這小子坑人嘛。

張浩宇一愣,將手放下,無奈道「既然嬸嬸已經看到我了,那我不裝了,攤牌了。」

「嬸嬸覺得,以您家族,您新婦家族和李家能否擋得住君上?」

李夫人冷笑道「自然擋不住。」

「是啊~~王城內的十萬精銳和一萬拱衛軍都擋不住君上,現在他還有耐心,讓我秘密前來,可如果君上沒有耐心了會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