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你不記得我了。”

這個大小姐模樣的人聲音十分脆生,笑的時候左邊的臉頰上更是印著極深的酒窩,

“也是呢。我見到你的時候,你都已經昏過去啦。不過真意外呢,你竟真上到山頂來了。”

原來是在上山的路程上有過一面之緣。

虧你還記得。

…不記得才怪吧,山上的五十餘個人裡,恐怕也就自己一個被扛上來的,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侍女。

哪能怎麼辦?

我該用怎麼樣的表情去面對?

還不是隻能尬笑兩下,

“哈、哈哈、哈哈哈。”

笑的真當是尷尬至極,不過這位大小姐的笑容卻是十分真誠,

“對了,揹你上來那個姑娘呢?她著實厲害,我還想與她結實一番。”

才剛入逍遙,這人身上就已經有了一股灑脫的江湖氣,好一個女子劍客。

我有些不願回答。實話能說,但免不了要讓這位大小姐問東問西,我著實沒有精力為她解答一切,況且我也有許多事情沒有搞清楚。

更何況現在我更加擔心的是,若是沒透過“資質”這一關卡,那接下來自己的生活該如何料理。

到時不論水靈玥願不願意,她都肯定會被留在七月山上。我與水靈玥不過是普天之下最沒權沒勢的兩隻孤魂野鬼,著實搏不動這個龐大的逍遙門。

也就是說今後的自己,恐怕要獨自生活了。

唉要來了嗎?

四月要來了。

沒有水靈玥的四月要來了,有點寂寞呢?

“咦,都進了逍遙門了,你為何還要嘆氣?”

“乘現在不要錢,多少嘆一點。”

“他啊,肯定是在考慮怎麼下這七月山快一點,”

插入我們之間話題的是個男人.大約毛都還沒長齊,所以應該稱呼為男孩。

但“男孩”聽上去挺可愛,而這個說話之人的語調卻著實傲慢,無論如何都無法與“可愛”這兩個字聯絡在一起。所以…

“你是誰?”

我提問了。明明可以窮則獨善其身就好,這些個有錢人怎麼一個個的來與自己搭話。這個毛頭小子也是,這身穿著打扮一瞧就是大戶人家。

“時秒,你什麼意思?”

看來這個大小姐與毛頭小子還挺熟。

“這種被人揹上徽雪坪的,哪有可能挺過第二輪測試。趁早離山得了,這樣吧,小爺我的馬車停在山腳,你走之時與小爺說一聲,小爺派人送你一程如何?”

…沒想到又是一個見到自己暈過去了的人。

感覺挺沒面子的.不對,我至少還有一個肯把自己背到幾百裡山頂上來的侍女。你們有嗎?沒有吧?對!我就吃軟飯!我有這資格!

這種事情呢,是羨慕不來的。

“啊不用了,”

我擺了擺手,“我怕你的馬車一下子去不了兩個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