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袖也發現了這一點,如今包括白珠玉蘇禎在內的五人都已經坐直了身體,可以說勝負就此定論,這輪對決過去,誰還能站在臺上誰就是最終的贏家?

土龍帶著呼嘯之勢衝著玄黎而去,玄黎手裡的弓箭也已經鬆開,九支箭羽先後射出,擊打在土龍的身上,在空氣中炸開一陣餘波。

好在擂臺上有保護機制,不然這周圍的座椅只怕都要被掀飛起來,但即便是這樣,坐在觀戰席上的人還是感覺到了兩人戰鬥的波動。

蘇言坐著的首席那邊也非常的熱鬧,畢竟今日能夠參加比賽的都是各個勢力的頂尖弟子,玄武帝國的帝君此刻也到了。

他眯著眼睛看了看玄黎,然後看向了蘇言:“蘇宗主,這個小丫頭,本尊看著有些眼熟,若是沒有猜錯的話,就是獸域那個小丫頭身邊賤奴丫頭吧。”

蘇言微笑著回了一句:“獸域早已覆滅,玄黎乃是我天玄宗親傳弟子,日後在大陸上也會有一番作為,玄武帝君說賤奴,那恐怕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
其實玄黎的身世在獸域被滅之前也不是什麼秘密?畢竟作為玄武帝國的子民,就算他們身份隱藏的再好,帝國君主想要去查也不是查不出來的。

但是身份今日由玄武帝君這樣說出來,如果蘇言認了的話,只怕就算玄黎真的能拿到前五名,日後在大陸上的名氣也不會太好。

畢竟無論是什麼種族,無論哪一個勢力,賤奴出身都會被看不起,所以蘇言只能否認她的身份,反正當年以獸域的勢力,早都抹除了他們倆的罪奴身份。

玄武帝君笑了笑,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,在他看來玄家的這兩個賤奴,本該站在玄武帝國人族這一面,卻背棄種族投奔了獸族,讓他不恥。

在玄武帝君心裡,哪怕是獸域給了玄承他們兩個修煉的機會,又給了他們吃喝,等他們有實力的時候也應該為人族出力,反正在他眼裡,這兩個人就是人族的叛徒。

要是宋安寧知道他是這麼想的話,就算現在還打不過他,只怕都會指著他的鼻子罵兩句:

“在你們人族的時候吃不飽,穿不暖,揹著罪奴的身份還被人打罵,來了我們獸域之後,有吃有喝,還能修煉,要是真的像你想的那樣做才是叛徒吧!”

只不過兩人現在還沒有碰面的機會,而且就算現在宋安寧坐在這裡,玄武帝君也看到了她,也只是想著背地裡找個機會解決她,不會自降臉面來為難她。

但是即便是這樣想的,看到自己的人可能被玄黎打敗,如果失敗了的話,前五名玄武帝國只有一個人,而天玄宗將會有兩個是玄武帝國死對頭的人進入前五。

即便是作為一國之君,他心裡也難免惱怒,畢竟本來可以和平發展,他非要和獸域開戰,這樣一個好勝心強,又不講武德的人,怎麼能指望他有好的修養呢?

臺上打的激烈,臺下觀戰的人之間也不平靜,蘇言雖然不善言辭,但是作為一宗宗主,也不會在外面墮了自己的臉面。

加上這段時間身邊有一個能說會道的小丫頭天天叨叨,蘇言此刻回嘴也不是那麼的溫和了,你一言我一句的,雙方的臉色都越來越難看。

就在雙方看似聊天,實則唇槍舌戰,爭執不下的時候,土龍和冰箭的比拼也到了最終階段,土龍已經渾身裂痕,即便是法杖揮的再急,也沒辦法讓它重新恢復。

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很明顯這個土龍將要堅持不住了,玄黎卻露出了微笑,看著和土龍僵持的最後一次冰箭,寒冰弓上面突然又出現了一隻冰箭。

男子瞳孔巨顫,即便是觀戰臺上的玄武帝君,也有些不淡定了,他看著那寒冰弓上的一隻冰箭,幾乎要忍不住站起來。

蘇言卻輕輕的笑了,年前去看母親的時候曾經看到過玄黎修煉,雖然那時候玄黎還沒有辦法凝出九支冰箭,但是卻能做到在靈力耗盡的情況下,再凝出一支冰箭。

當時看到的時候,他就覺得非常的驚訝,因為每個修煉者能儲存的靈力雖然不同,但是靈力耗盡的情況下,理論上是不可能再進行靈力化物的。

蘇言捫心自問,雖然他的實力要比面前的小姑娘強上不少,但是他也無法做到在靈力幾乎耗盡的情況下,再進行靈力化物。

當時他就覺得非常驚訝,所以問了一下玄黎,小姑娘的回答讓他終身難忘,即便是如今想起來玄黎的回答,他還是忍不住想為這個姑娘鼓掌。

這個姑娘不僅天賦異稟,而且非常的努力,更難得的是,在這兩者的前提下,他還有著一顆非常堅毅的心,敢做敢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