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清臉色一瞬間黑如鍋底,覺得自己的兒子簡直丟人至極,越看這個女子越不順眼,剛才要開口呵斥兩人沒規矩,宋安寧攔住了她:

“我見這天玄宗之內所有人修為都不低,這姑娘也已經是靈王修為,只怕登個山,還是不會太費力的,不知可是身體有恙?

我雖然醫術不精,卻也會煉製一些補身的丹藥,如果這位姑娘與我講講你的病症,我可為你量身煉製一些。”

女子轉頭看到兩個漂亮的年輕姑娘,白珠玉雖然略遜自己一籌,但是宋安寧的容貌太過扎眼,一瞬間眼裡的嬌柔全部都化成了嫉妒。

只是這份嫉妒掩飾的太快,除了眼尖的宋安寧之外,其餘人都沒有看到。

女子溫柔的笑了笑,搖了搖頭,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:“多謝這位姑娘,只是我的身體是孃胎裡帶來的毛病,雖然修為並不受影響,但是一直做不了什麼重活,並不影響什麼,不勞煩姑娘了。”

宋安寧點點頭,也已經不想再多問,看到蘇言那一臉心疼的樣子,宋安寧就知道今日即便是自己當場將這個女人打出原型,蘇言也會覺得是她使的障眼法。

“姨母,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做,您和白姐姐能不能回去幫幫我?”

水清本來不想走,宋安寧卻暗暗捏捏她的手,水清看了一眼兒子和那個嬌媚的女人,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就離開了。

她這個做了這麼多年長老的人,一向都是端方持重的,三個兒子,一個比一個省心,一個比一個優秀,只是沒想到最讓她驕傲的大兒子,卻給了她這樣一個措手不及。

三人一路回到了水雲峰,水清坐在桌邊實在是氣不過,拍了拍桌子:“這才幾日沒見,他居然打算在宗主峰主殿給那個女人騰一個房間出來,他知不知道宗主峰主殿上只有宗主和宗主夫人可以住?”

宋安寧安撫的拍拍她,給她倒了一杯水:“姨母莫要動氣,您難道沒有發現,一旦見到那個女人,不僅是宗主不太對勁,您自己的情緒也不對勁嗎?”

剛坐下的白珠玉猛地站了起來:“那個女人膽敢給師傅和宗主下毒?我去殺了她!”

宋安寧好笑把人按住:“行了吧?我的白姐姐,以前也沒有發現你是這樣衝動的一個人,今日怎麼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?”

白珠玉著急了:“她膽敢對宗主和師父下手,我怎能容她?”

宋安寧給她也倒了一杯水:“好歹姨母已經是靈尊巔峰的高手了,你以為普通的毒藥能夠影響到姨母的心智嗎?就算不說姨母,宗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下毒的。”

“不是毒,那是什麼東西?能夠影響兩個人的心智?”水清也有些不明所以,她自認這些年見識也不淺,卻從未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異樣,頂多覺得見到她就不舒服罷了。

宋安寧喝了一口茶,輕輕吐出兩個字:“媚術。”

“媚術?可是狐族女子與生俱來的媚術,只是普通女子修煉這種媚術太過艱難,我又並未發現這女子身上有獸族氣息。”水清有些不贊成。

宋安寧戳戳自己的臉:“姨母可是忘了我是何身份?”

水清沒了言語,面前坐著的女孩,雖然修為比不上自己,但卻是血脈最為純正的獸域王族,她嘴裡說出來的是這樣,那八成是沒錯了。

“可這個女子身上並沒有一絲獸族氣息。”

“我也很驚訝,若非是我曾經見過她,我第一眼也看不出來她身上有獸族血統,只是因為我先知道了她是獸族,又感覺到她的異常,加上我的血脈遠高於她,我才看的出來。”

“你從你曾經見過這個女人?那她究竟是何身份?為人是否純良?我也曾聽過狐女魅惑一說,若是她本是良善之人,只因為她身上天生的氣息讓我感覺不適,我也可以摒棄這些接受她。”

水清倒的確是一位通情達理的母親,可宋安寧卻嚴肅的搖頭:“她並非良善之人,甚至可以不客氣說,絕不是一個好貨色,莫說是良善了,她的為人處事可用讓人噁心來形容。”

俗話說無巧不成書,這個女人的的確確是宋安寧的老熟人,就是江夜城獸閣大掌櫃家的庶女,當時勾引宋翎不成而後含恨在心出賣他們那位。

想必她之所以將身上的氣息掩蓋的這樣好,應該是上屆那位給了她什麼法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