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穆義冷笑一聲,“我打不過外面這群差爺,難道還怕你們幾個小混混不成。”

扮成衙役的混混臉色一沉,揮著碩大的拳頭砸向楊穆義,楊穆義閃身避開,對面幾人一起上。

做戲做全套,楊穆義不能出全力,做出和對面幾人糾纏打鬥不相上下,看起來也就比普通衙役利害一點點。纏鬥一會兒,楊承棟冷不丁幫忙出手,打破僵持的局面。

楊穆義趁機將幾個衙役撂倒,楊巧月和楊承棟上前把對方一頓爆揍。

“再囂張小心廢了你們!”楊穆義惡狠狠說道。

做戲的衙役被真狠揍一頓,內心無語,這也打得太真實,順勢喊著要換牢房。

牢外西寧知州也在,立即示意牢頭過去按照安排將幾名做戲的衙役帶出來。

幾名衙役被帶出去,這間牢房只剩下楊巧月三人和那兩名瓦剌探子。

楊巧月要不被察覺的和對方拉進關係,拿出一瓶跌打損傷的藥幫楊穆義塗藥,餘光注意到那兩人的傷勢,把藥扔過去:“這是跌打損傷的,不怕下毒就塗在傷口吧。”

年輕男子和毛叔都受了外傷,前者拾起藥,說了聲謝謝。塗抹在傷口處,冰冰涼涼的,立即緩解了疼痛,不禁感到詫異。

毛叔目光帶著警惕,主動搭話:“謝謝幾位仗義相助,為何知道我們是瓦剌人還幫助我們?”

楊巧月不以為然,隨口道:“這年頭飯都吃不起,淪落到要偷衙門了,是什麼人和我們有關係嗎?”

“幾位身手不錯,也不是愚笨之人,為何會淪落到偷竊?”毛叔問道。

“嘿嘿,自然是為了銀子,種地可來不了銀子。大家都死於荒災,再不偷,難道讓我們也餓死嗎。”楊巧月故作不耐煩,“好了,不過是順手幫了你們,不用你們還,後半夜別多嘴就行。”

毛叔疑惑,不知道她話中意思,本來還想問,見她別過身,到嘴邊的話只得咽回肚裡。

楊巧月三人當著他們的面明目張膽研究怎麼跑路,毛叔和那個年輕男子故作睡著,其實一直聽著。

當晚後半夜,夜靜謐,楊穆義走到牢門邊,點燃兩團冒煙昏迷藥扔出去,看守的人紛紛“暈倒”,隨後楊承棟從身上摸出事先就準備好的大牢鑰匙,佯裝他會開鐵鎖。

咔噠一聲,大牢鐵鎖開啟:“小妹,五弟,鎖開了,撤!”

楊巧月眉頭緊皺,見角落躺著的兩人沒反應,一定要對方主動提出跟他們走,不然容易被懷疑。

在她以為計劃失敗了,準備走出牢門時,身後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,他終於忍不住出聲:“幾位壯士,帶我們一起走,若是成功逃出去,我可以給你們金銀珠寶。”

“主子!”毛叔起身,覺得他太沉不住氣了。

“毛叔,來營救的人已經犧牲,今夜不離開的話明日一定會轉移嚴加看守。”年輕男子認真說道。

毛叔自然知道,只是他心中對楊巧月三人有疑慮。

楊穆義沉聲說道:“小妹,不能帶他們,兩個拖油瓶肯定會拖累我們,趕緊走!”

楊承棟也搭腔,“這兩人一看就沒銀子,小妹別管了,走吧!”

楊巧月點點頭,沒搭理對方,既然那個貴公子開口了,料定他們會跟上來。

三人直接離開牢房,一路走出來的看守都昏睡在地上。

年輕男子急忙跟上去,毛叔只得緊跟著。

快到地面的時候,外面還有守衛,楊巧月拿出弩箭,這是讓人昏睡的箭,不會致命,為了效果,只能委屈那些衙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