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恩恩從房間出來已經是晚上,楊家眾人立即圍上去。

“恩恩,小月的情況怎麼樣?”呂氏急忙問道。

木恩恩搖搖頭:“我沒有辦法。”

眾人面色一震,連木恩恩都沒辦法嗎,他們目光瞬間暗淡下去。

木恩恩急忙轉口解釋道:“但是我用了小月留下的藥,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。”

“小妹自己留下了藥?”楊承棟一臉疑惑。

“嗯,她在小荷包留下的,有沒有效看今夜,我來守著。”木恩恩說道。

大家對此也沒有反對,恩恩回來幫了大忙,之前他們雖然也輪流守夜,可都不懂醫,只能乾瞪眼,喂點水,喂點稀食。

有恩恩在,心裡都能鬆口氣,要是楊巧月真的有意外,她的反應也不會這麼平淡,大家都期待明日。

“恩恩,辛苦你了,長途跋涉,一回來都沒來得及休息。”呂氏有些心疼這個孩子。

“夫人放心,我在路上休息過的。”

“還叫夫人呢。”

木恩恩愣了一瞬,旋即紅著臉,回來還沒見禮的,趕忙行禮:“恩恩見過阿公,阿婆,大伯父大伯母,二伯父二伯母,大哥。”

大家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喜色,自從楊巧月出意外之後大家都沒有笑過。

隨後大家聊起關山衛的情況,那邊一切都好。

聽到兩個孩子安好,大家也十分安心。

當晚,木恩恩守了楊巧月一夜,不斷診脈檢查,幾個時辰後沒有意外出現,這才真的鬆了口氣。

說明下午服用的藥並沒有大問題。

楚葉晨半夜來過一次,從屋簷下來的,意外見到木恩恩回來了,差點被發現,立即退遠,在附近守了一夜。

次日,木恩恩檢查了楊巧月的傷勢,在快速恢復,雖然她也不知怎麼回事,但這藥效驚人。

呂氏她們一早就過來了,聽到楊巧月的情況好轉,紛紛喜出望外。

正好楚葉晨過來時聽到她們的對話,總算鬆了口氣。

楊承棟見他在門外,出門去:“王爺?怎麼這麼早過來,是找父親什麼事嗎?他上衙去了。”

楚葉晨憔悴的臉色面無表情,他都還沒說話,差點被下逐客令,輕咳一聲:“不是,本王是來看楊姑娘恢復沒有,她要是恢復,對楊家被襲擊一案有決定性作用。”

“哦,小妹她還沒醒,恩恩回來了,昨天下午便給她服了藥小妹自己留下的藥,今天似乎情況好轉許多。”楊承棟回道。

“本王能進去看看嗎?”楚葉晨怕他不應,多補了一句,“再說她之前可是認過本王做哥哥。”

楊承棟想到之前在燕縣時的事情,閃過一抹尷尬:“當時並不知王爺的身份,後來家父說做不得數。不過來看望總是沒錯的,王爺請吧。”

楚葉晨心底暗笑,他可巴不得不作數,那不過是他想進屋的說辭。

他一進屋,大家都緊張起來,雖然見過許多次,但他的身份實在讓人輕鬆不了。

木恩恩倒還好,他們並不陌生,行禮寒暄幾句,才問起楊巧月的傷勢。

“回王爺,現在的情況小女只能依靠小月留下的藥,至於什麼時候醒,能不能醒,無法確定。”

楚葉晨看見楊巧月現在的臉色,確實比昨日要好上不少。

正要收回目光,忽然間看到楊巧月的眉毛和手指動了一下。

他情緒一激動:“她有反應了,剛剛動了!”

大家被他的話嚇了一跳,南平王絲毫沒有他平日桀驁冷酷的性情,眾人也沒顧上這種小事,紛紛看向楊巧月。

屋內十分安靜,甚至能聽到他們自己的心跳聲。

良久,楊巧月平淡蒼白的臉頰一皺眉,呼吸變得粗重。

她像是做了一個夢,困在一個漫無邊際,荒無人煙的空間,毫無知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