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欣怡聽到,在進院前說道:“楊夫人請放心,我知道楊姑娘是因為要幫我才說此事的,我不會當真賴上楊家的,你們能來看看我們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

呂氏愣住,她不是這個意思,解釋道:“勞姑娘,你誤會了,勞夫人是楊家的朋友,怎麼能說賴上。你知書達理,性情溫和,不可妄自菲薄。”

“多謝夫人讚揚。”勞欣怡聽著莫名安心,呂氏對她的評價並不差。

楊巧月一臉無奈:“我行事有那麼不靠譜嗎?沒有的事情張口就來……。”

呂氏和勞欣怡相視一眼,在她們眼中,不是不靠譜,而是出人意料,讓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
楊巧月不等她們回答,繼續說:“放心吧,此事不是我隨口說的,今日我是受大哥所託來試探勞姐姐的心意,誰知道遇到這事,便直接說了。因為不知勞姐姐心意,此事便也沒提前跟阿孃說。”

先前有齊家母子在倒覺得沒什麼,可此時只有她們三人,楊巧月直接提起此事,勞欣怡臉頰瞬間通紅,心跳跳得很快。

楊巧月似乎沒注意到勞欣怡的反應,直接問道:“勞姐姐你覺得我大哥如何?這事有譜沒有?”

勞欣怡不知道怎麼回答,直接轉身帶她們進屋。

呂氏看著女兒問的這麼直接,還有她這個長輩在,無奈搖搖頭:“丫頭,哪有你問的這麼直接的。”

楊巧月一臉狐疑,之前的幾對她都是這麼直接的呀,她又不知道怎麼含蓄的表達。

“阿孃,那一會兒交給你和勞夫人含蓄表達,不然我可直來直去。”

呂氏無奈點點頭,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,什麼時候才能開竅。

殊不知人家早開竅了,不過是直接點罷了。

幾人進屋,勞夫人看到楊家母女過來看望,十分意外和驚喜。

少不了一番寒暄,問候勞夫人的情況。

聽她們說著進京師府後的事情,孤女寡母寄人籬下,難免感到唏噓。

楊巧月眨眨眼示意母親別鋪墊了,天都快黑了,而且勞欣怡垂著頭,沒怎麼搭話。

呂氏會意,忽然話鋒一轉,聊起剛剛來時前院遇到齊家的事情。

勞夫人嘆息一聲:“都是我連累了欣怡,我只想讓她找戶普通人家過日子,別再為我所累。我又何嘗不知進齊家做小一定會害了她一生,可這丫頭倔著不獨自離開京師府。現在哪會有好人家願意接受拖著一個病弱母親的姑娘,加上郭家是我表哥家,受他家恩情,他們極力勸阻下才答應看看。”

“勞夫人,欣怡芳齡幾許?”呂氏笑著問道。

勞夫人愣了一瞬,一般姑娘家的年紀是不隨便問的,楊夫人自然是知書達禮的人,她立即就想到什麼,回道:“年方二八有一,也是因此才有些著急。”

“我家棟兒勞夫人可有印象?”呂氏說道。

勞夫人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想,楊家可是好人家,又是當今府尹家長子,點點頭:“記得,是個學識淵博,知禮懂事的孩子。”

呂氏笑容更深,誰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兒子:“他參加了今科文科會試,明日便會放榜。今年二八有二,楊家有心和勞家結親,讓兩個孩子今後相互扶持,欣怡必定能幫到棟兒,她和小月又熟悉,不知勞夫人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