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聲,齊浩面色一冷,這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:“臭丫頭!你罵誰是狗!”

“誰搭話,誰就是!”

話落,楊巧月和呂氏幾人進屋,一襲青衫,戴著帷帽,言語間滿是嘲諷。

郭夫人狀況外,這兩家的關係似乎不對付,針鋒相對。

勞欣怡同樣疑惑,她並不瞭解楊家和齊家五年前的辛秘。

齊浩看清來人,楊巧月他沒見過,但是呂氏他有點印象,眼前這人就是楊家那個大姑娘。

當初可是差點嫁給他做小,今日竟然一來就口出狂言,落了他的臉面,怎麼能忍。

“小生還說郭家一向知禮,怎麼會有這麼沒教養的下人,原來是楊家人,倒是差點誤會郭夫人。”

齊浩說著還特地向郭夫人拱手抱歉。

郭夫人面露尷尬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,回了一禮,沒有搭話。

府尹是京師府正三品,上朝議事,郭家不過是吏部考功司主事六品官,哪得罪的起。

楊巧月微微挑眉,話裡話外顯然在罵她,順帶罵楊家。

這人模狗樣,故作讀書人的齊浩竟然還會拐彎罵人,戰鬥力可比陸家、賈家強多了,提起了她的罵人戰鬥欲。

齊夫人十分滿意齊浩的話,上次齊家老太的壽宴被這死丫頭擠兌的仇還沒報,心情舒暢。

楊巧月緩緩回道:“閣下話中意思,你們這麼知禮,便是郭家下人吧。是小女子認錯人,差點把下人認作齊侯府的夫人,眼拙了,沒想到世間還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。”

齊家母子反被罵做下人,想承認是齊家覺得不妥,不承認更加不妥,一時間竟然無法應答。

郭夫人見齊夫人臉色鐵青,趕緊開口:“楊大姑娘誤會了,這兩位是齊家公子和齊夫人,並非郭家下人。”

楊巧月正等著她的話,故作歉意:“哎呀,那真是不好意思,剛剛那話是無心之失,可沒有貶低齊夫人和齊豎子是下人的意思,只是打扮和話語實在讓人誤解,想必齊家這麼懂禮數肯定不會介意。”

郭夫人額頭冒冷汗,豎子可是蔑稱,楊家姑娘面對齊侯府竟然毫不膽怯,這麼侮辱齊家不怕報復嗎!

齊浩剛剛那副文人作態裝不下去,猙獰面目,怒聲罵道:“死三八,你罵誰豎子,沒教養的東西!五年前還想舔著臉嫁入齊家做小,真是不要臉的東……。”

毫無預兆,啪一聲脆響。

誰都沒反應過來,齊浩整個人原地愣住,右臉頰通紅,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。

楊巧月甩了甩自己的手:“臉皮真厚,害我的手都疼,齊豎子剛剛說什麼來著,我沒聽清。”

正廳所有人愣住,一臉不敢置信看向楊巧月,她竟然動手打人,打的還是齊國侯府的公子。

“死三八,你竟然敢打老子,我殺了你……!”齊浩目眥盡裂,衝過來想要動手。

楊巧月看他跟個瘋子一樣,她可是跟楊穆義練過的,雖然不是許多練家子的對手,但是對付眼前這個腎虛的浪子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
隨身避開對面張牙舞爪的動作,直接戳眼、拍耳、打膻中,一套動作行雲流水。

齊浩還沒來得及反應,腳下又被絆倒,整個人俯衝撲倒在地上,正面摔在地上,鼻子流出一絲血跡。

他一聲慘叫打破屋內寂靜的氣氛,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。

齊夫人見狀,急忙上前喊道:“我的兒呀,流血了,你怎麼樣了?天殺的楊家女,齊家跟你沒完。”

楊巧月並未在意,說得好像之前就有完一樣,淡淡說道:“齊夫人這話說的,我做什麼了?他自己一副衝過來想殺人的樣子,我慌亂之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他摔倒可跟我無關。”

“楊夫人,楊家就是這種教養嗎?要是楊家不處罰她,浩兒出什麼意外,齊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
齊夫人惡狠狠說道,想要施壓給呂氏。

呂氏剛剛聽到齊浩拿五年前的事情侮辱女兒就氣不過,沒想到齊夫人還敢質問她。

立即沉聲道:“齊夫人莫不是覺得我楊家好欺負不成,是你兒子要衝過打人殺人,你沒聽到嗎?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,齊家要是再敢侮辱我女兒,楊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!”

齊夫人還以為呂氏會顧忌齊家,沒想到罵得更直接,氣得牙癢癢,又打不過楊巧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