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巧月沒想到挖土的這幾日,京師府發生這麼熱鬧的事。

“阿梅,這幾日屠東家有來找過我嗎?”

阿梅回道:“回大姑娘,沒有來過。”

楊巧月微微點頭:“現在雙方的惡鬥情況如何?”

“回大姑娘,屠家失敗只是時間問題,今日八坊已經寥寥無人,這幾日屠家用低價勉強維持,可即便如此,撐了不過五日,主要是陸賈兩家都等著他降價全部派人低價收貨。這相當於屠家送銀子給那兩家,不得不恢復價格。

另外源頭漲價,恢復原價也難以為繼,必須要漲價。導致客人流失,而陸、賈兩家早有替代,在三街之外建立了新七坊,拉低價格繼續發起攻勢。”

“顯然陸、賈兩家早有預謀,不是最近才起的心思。”楊巧月沒想到這次兩家的攻勢這麼兇猛,倒是有點手段。

管秋見楊巧月陷入沉思,低聲喚道:“大姑娘,屠家要是失敗,那兩家是不是就聯手對付我們?”

楊巧月回過神,見她們一臉擔憂,笑道:“不錯,學會分析了,自然是不能讓屠家敗的。”

說完,她立即書信一封,走海運以最快速度送到蘇州府呂家。

隨後,楊巧月獨自回到房間,讓丫鬟們守在外面。

她進入物資空間,檢視了茶葉倉庫和酒倉庫,隨即退出空間,嘴角上揚,只能說陸、賈兩家倒黴,要是她沒有空間時間還真不一定會插手。

回到院子,管秋和阿梅在門外守著,她淡淡說道:“走吧,偷偷去拜訪屠家。”

兩個丫鬟相視一眼,知道大姑娘要出手了。

為了避免被人注意,特地乘普通轎子前往。

屠家議事大廳

屠滔面色凝重,他坐在首位,下面還有七人,是除了青瓷坊的其他七坊的掌櫃。

“屠東家,今日我們過來是想討要個辦法的,這麼下去,坊子肯定會關門大吉。”

“是啊,這老糟燒都漲到幾十文一升,我們酒坊得賣一錢銀子,別人再有銀子也不是這麼花的。”

“你好歹有得賣,我們姑娘們都五日沒開張了,眼看著怨聲不斷。”一個婦人塗著濃重的胭脂水粉抱怨道。

“這次怕是凶多吉少,要我說,當初就不該弄青瓷坊惹怒賈家,如今只能求和,放棄青瓷坊看能不能有條活路……。”

各坊掌櫃七嘴八舌說著,說是掌櫃,他們都佔有一份,也敢這麼說。

屠滔和屠家眾人臉色難看,這才幾日,就來“逼宮”,怕是收了那兩家不少銀子,要說堅持,怎麼可能幾日都堅持不下去,明顯敵人已經出現在了內部。

但眼下又不能真的將他們全換了,那樣對三街七坊更是雪上加霜。

議事廳氣氛沉重,這些掌櫃目光緊緊盯著屠滔,恨不得把他看穿,施加壓力。

忽然門外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:“看來京師著名的屠家七坊不過如此,我要是屠東家,這些掌櫃就全換了!”

“誰!竟然胡說八道!”酒坊掌櫃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