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老鴇子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,沒想到這臭丫頭竟然真的拿出了五萬兩,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。

“你到底是誰?非要管這攤事!”

“我姓楊,你可以叫我大姑娘或是楊家大姑娘,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,還得大家多多到御雪南莊捧場。”楊巧月隨口說道。

老鴇子這下面色一震:“你是……你就是御雪南莊那個小……東家?”

她本想說小丫頭的,被楊巧月冷厲的目光一瞪,生生嚥了回去。

“你好像知道我?”楊巧月眼角露出一抹危險的弧度。

老鴇子目光躲閃:“知道……楊大姑娘的名聲,整個京師府誰不知,老婦知道也不奇怪吧!”

楊巧月眯起眼,對方口中的知道並非簡單的聽過,而是研究過她,是那種詫異和警惕。

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,她沒再搭話,而是走到不遠處跟死魚一樣躺著的張仲昏身邊。

他渾身血跡,被簡單包紮了,暫時死不了。

楊巧月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,一道殺豬般的哀嚎在琴音坊響起。

大家聽著聲音都感覺到痛,楊巧月卻像沒有聽到慘叫聲一般。

老鴇子皺起眉頭,不知道她想做什麼,那五萬兩怕是沒那麼好拿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楊巧月的身上,沒人知道她想做什麼。

一陣斷斷續續地慘叫聲之後,楊巧月才緩緩說道:“琴音坊暗通惡徒,加害朝廷圈禁的前臣家眷,強迫欒音無償賣藝,違反圈禁令。使她身心、精神受到莫大的傷害,因此她的醫治費、精神損失費、表演所獲的勞務費都需要算一下,然後再說五萬兩的事。”

她的話擲地有聲,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給對方,看老鴇子張嘴,立即喝道。

“你想說什麼!解釋就是掩飾,地上這惡人是張仲昏,想必大家認識,丹州府的瘟疫正是拜張家所賜,他為何能出現在後院圈禁之地,琴音坊和張傢什麼關係,是不是想在京師府透過琴音坊故技重施。”

楊巧月一頂大帽子扣過來,嚇得老鴇臉色蒼白,哪還敢爭辯,皇上的貼身公公可還在這。

“老婦不認識他,他只是想找樂子,給了大筆銀子,這才……!”老鴇子說不下去,因為她感受到楊巧月的憤怒。

楊巧月讓管秋拿算盤,把張仲昏這三萬兩也算了進去,一個月內,以賀衣衣給琴音坊帶來的效益,算十分之一也有上萬兩,調養費、醫療費等等。

算盤在楊巧月手中發出清脆的聲音,飛速撥弄,看得老鴇臉色鐵青。

“六萬兩!減去贖身的五萬兩,琴音坊需要倒給欒音一萬兩。”楊巧月冷冷盯著老鴇子。

老鴇子眼中的憤怒恨不得吃了楊巧月,想要爭辯,沒想到高福公公這次主動出聲。

“便這樣吧,咱家也要回宮了。”

老鴇子聞言,到嘴邊爭辯的話嚥了回去,真正的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
最後的結果便是琴音坊倒賠了一萬兩給賀衣衣,這事才告一段落,明面上。

“欒姑娘。”楊巧月沒有稱呼她原來的名字,這樣也算一層保護,“事情是有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