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巧月再次恢復意識時,是在一駕馬車上,她是被顛簸醒來的。

發現手腳被緊緊綁著,動彈不得,馬車內除了她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唐月盈。

楊巧月挪動一下,輕輕喚道:“醒醒!”

對方沒有任何動靜,睡得跟死豬一樣。

見狀,她只得放棄,自己想辦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蹭掉後背的繩子,此時外面偶爾昏黃的光線,大約猜到此刻已經是黃昏。

不知母親那邊如何,一定擔心壞了,齊府那邊情況也不知怎麼樣。

這架普通的馬車離城已有半日路程,早將京師府拋在身後。

齊府

中午,最先發現此事的是楊晨,她從茅房出來,身體狀況並沒有改善,卻不見楊巧月。

她們說好要會楊家的,便去前堂找,也沒看到,問呂氏有沒有見到楊巧月。

呂氏告訴她,楊巧月一直沒出來,楊晨說裡面也沒有。

她們立即察覺到不對勁兒,私下將這個情況告訴齊府,讓她們幫忙找一下。

齊老太雖然不滿,還是讓管家在後院找了一遍,不見人。

呂氏知道楊巧月行事穩重,不可能走了不跟她說的,而且沒從正門出來。

原本齊老太還老神在在覺得沒什麼,直到唐月盈的丫鬟來說,她小姐也不見了,本來跟著上茅房的,眼下也不見了蹤影。

這時齊老太才察覺出事了,兩人突然在齊府失蹤,不敢張揚,宴會中途就散了。

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也沒有不識趣多問,但私底下卻對發的事情非常好奇。

齊府一直找到黃昏都不見人,兩人就像憑空在後院消失的一樣。

呂氏見還是沒有結果,眼眶殷紅,後悔帶她過來,明知齊家對她有怨。

“齊老夫人,四年前的事情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決定的,和巧月無關。齊家有什麼事衝我來,不要找一個孩子麻煩。她要是出了意外,她父親和六位兄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!”

她性格一向與人為善甚至擔心,這次卻說得鏗鏘有力,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國丈府就怯懦。

齊老太面色一沉:“楊夫人,你的意思是我齊府將人擄走的?”

“小婦不知!只是實話實說。”呂氏沒有避開齊老太質問的目光。

“放肆!誰允許你這麼跟老身說話的。”齊老太怒喝一聲。

“齊老夫人,內人是擔心小女安危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。”楊賈配來到齊府。

他已經收到訊息,一下衙立即來到齊府。

京師府的人都知道楊、齊兩家四年前的事情,見他上門,紛紛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情。

楊賈配是京師府尹,出現的分量可比呂氏要重太多。

齊老太冷哼一聲:“楊大人好威風,要知登高易跌。”

“有齊老夫人的警醒,楊某一定秉身持正,不讓宵小得逞。現在還請齊府配合,小女若在貴府出了什麼意外,楊某絕對不會啞口隱忍。”

楊賈配這次面對齊家,針鋒相對,早沒有四年前的唯唯諾諾。

齊老太臉色難看,她沒想到楊賈配會這麼強勢,還被暗罵宵小。

楊賈配沒再理會對方,詢問了具體情況,聽完事情經過,眉頭緊皺,毫無頭緒。

天色漸暗,依舊一無所獲,在事情不明之前,牽涉兩位未出閣的女子,不管是府尹之女還是宮裡齊妃的表侄女,都是不能張揚,大張旗鼓的搜查。

齊家下人忽然在後院大樹下的牆下發現端倪,一群人到後院,看到大樹遮蔽下,被挖了一處大洞口。

有人為爬出的痕跡,很明顯,楊巧月和唐月盈是被人從這帶走的。

“放肆,這裡是齊侯府,你們什麼人,竟敢擅闖!”前院傳來下人一聲怒喝。

三道黑衣錦袍身影已經來到後院,戴著鬼面,為首那人胸前衣服繡著“夜”字,拿出牌子。

齊老太剛想喊人,看清牌子,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,面色大驚,夜錦衛副指揮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