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夫人心裡憋不過這口氣,故作笑道:“這位想必就是楊家大姑娘吧,一直有聽說,生得好生漂亮,流言果然不可信。”

她刻意提起流言,以前關於楊巧月從不出府參加宴會的說法是她長相醜陋,天生缺陷,不敢示人。

齊夫人故意提及,無非就是故意用四年前的事情噁心楊巧月。

楊巧月刻意拿下帷帽,露出精緻的面容,膚白如玉,國色天香,打破那些傳言。

其他夫人也聽過楊巧月的流言,沒想到是個這麼漂亮的姑娘,倒是心生好感。

“齊夫人費心了,還關注坊間流言,只是我的流言我都沒聽過,齊夫人能否告訴我是什麼流言?”

齊夫人愣住,楊巧月不按套路出牌,一般女子聽到流言早就避之不及,她反而要讓自己當眾說。

隨後恍然,那些流言已經被打破,要是她當眾議論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可就在大家面前顯得沒教養。

“我也記不得了,都是流言,不提也罷。”齊夫人揭過這個話,心裡的憋屈絲毫沒有減弱。

齊老太輕輕叩了一下鳩杖:“還不請客人入座,說那些做什麼!”

老太太的話很輕,卻不怒自威。

齊家可不是齊夫人當家,她趕忙住嘴,恭敬應道:“是母親。”

隨後引著楊家入座,座次的規矩齊家沒有作妖,安排了合理的位置。

楊家送的賀禮是楊巧月準備的,不會落臉面,也沒有太突出,中規中矩。

大家原本還十分關注她們的禮物,見是幾樣珠寶首飾,對於這些貴婦和富賈算不上什麼,但也沒有失禮,便沒人多關注。

呂氏和楊晨蘭花坐下,舒了口氣,兩個姑娘也拿下了帷帽,楊家人長得都十分標誌。

一看就快到說親的年紀,立即引來家中有這兩年有兒子打算說親的夫人們的目光。

剛剛楊巧月面對齊國侯的夫人絲毫不落下風,那麼強勢的性子,她們家兒子根本壓不住,原本冒出來的心思只能淡去。

但是看到楊晨和楊蘭花之後立即又生出了念想,長姐如此,兩位妹妹肯定差不了,而且性子看起來乖巧規矩。

“長姐,我渴了。”楊晨低聲跟楊巧月說道,她不敢自作主張喝茶水,怕失禮。

“沒事,喝水吧,該做什麼做什麼,宴席估計還得一會兒。”楊巧月隨口說道。

楊晨點點頭,她太緊張了,自己倒茶水時灑了點出來,找了下,她出門沒帶帕子。

身後傳來細膩柔和的聲音,笑道:“用我的擦吧。”

楊晨回過身,見是一個精緻娃娃臉,滿臉笑容的姑娘。

“不用了。”楊巧月注意到,拿出自己的帕子幫楊晨擦了衣袖的水漬。

兩人四目相對,對方依舊保持著笑容,一點不尷尬的收起帕子。

楊巧月蹙眉氣頭,這人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!

“認識一下,我叫花鷲。”花鷲似乎沒有看到楊巧月的警惕一般,自我介紹道。

楊巧月還沒開口,對方便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,你是新府尹楊家大姑娘。”

“看來你似乎對我很瞭解?”楊巧月淡淡問道。

“倒不是,只是姑娘剛剛這番氣勢令在下佩服,所以過來認識一下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花鷲說道。

這話楊巧月心裡是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