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走,跑到我房間做什麼!殺人滅口嗎?”楊巧月試探性問道。

身後的聲音低聲再次變得冷漠:“去拿止血止痛的藥給我,不得張揚,否則,殺無赦!”

楊巧月聞著一股血腥味,不是她衣服上傳來的。

頓時恍然,身後這人應該是受了傷,看到這裡是醫館才悄然進來的,只是沒想到追來的那群人會害了醫館。

“你的匕首放在我脖子,怎麼去拿。”

身後這人聞言,放下匕首。

楊巧月轉過身,看清來人容貌,年紀大不了她幾歲。

雪白狐裘披身,膚白如玉,唇紅如血,劍眉星目,一臉桀驁。

她眼疾手快,趁對方鬆懈的一瞬,欺身而近,握住他有匕首的手腕。

男孩反應迅速,想要用力反抗,扯到手臂的傷口,悶哼一聲:“你竟敢動手!”

楊巧月目光森冷:“你都把匕首都放到我脖子了,難道沒想過這個結果?”

男孩小臉緊皺,他確實大意了,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閨秀,而是敢拿髮釵傷人的兇狠之人。

他的傷口染紅了雪白狐裘,疼痛讓他失去了抵抗的力量,扔下匕首。

“成王敗寇,任由處置!”

楊巧月看了眼他手臂的傷口,應該也是那群人所傷,木大夫的死終歸不是他造成的。

“在這等著,別讓人發現了!”

說完,她已經出了房間,留下男孩望著背影發愣。

楊巧月來到院中,木恩恩和木大夫還在說著話,後者也只剩一口氣在撐著。

她沒過去打擾,自己摸到前面醫館,簡單的止血止痛包紮她還是會的。

拿上藥材正往回走,路過呂氏住的房間,防止他們過去,進去打了招呼,寒暄幾句。

讓她和四哥都早點休息,天明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,自己先去睡了。

不等呂氏多問,人已經跑沒影了。

“這丫頭,怪怪的!”呂氏嘟囔了聲。

楊穆忠倒是沒注意,笑著和呂氏說了會兒話也回到馬車休息。

楊巧月回到房間,看到男孩坐在屋裡休息,聽到有人進來,對方精神立即緊繃,眼中閃過寒光。

看到是這個女孩,她竟然真的沒叫人過來,一時間眼神有些複雜。

楊巧月察覺卻並未在意,這種時候,她不想多生事端,當作沒看到:“傷口在哪!”

男孩面色冷淡,脫下狐裘,將右手臂的衣袖拿上去,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。

整條手臂被染了色,虧他還能一直隱忍不出聲。

楊巧月用酒幫他清洗手臂和傷口,絲毫沒去在意對方痛得扭曲的臉頰。

給他上了藥草,撕下棉布幫他包紮好,動作手法一氣呵成。

“為什麼幫我?”男孩冷不丁問道。

楊巧月冷著臉:“不是在幫你,只是不想惹麻煩,好了就趕緊走。”

屋外傳來木恩恩的悲痛的聲音,楊巧月沒理會他,知道是木大夫走了,立即趕去後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