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琪琪從樓上趕下來,對方顯然來者不善,眉頭緊皺:“幾位,我妙家與段家有契約在先,可是過了商會的,現在這般行為是什麼意思!欺我妙家無人嗎!”

“這麼大的生意,你妙家也得吃得下,要是願意合作分杯羹,想來很多事情都能商量著來。”

對方的話說得直白,顯然吃定妙家。

四周商戶們都沒有出聲,看著事情的發展。

妙東家要是今日的問題都解決不了,那妙家肯定是吃不下段家的盤口的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妙家已經有合作的人了,今日是我妙家做東的宴會,幾位沒受邀請,走吧。”

那糙漢臉上立即面露兇狠:“嘿嘿,臭丫頭,撒謊也好好想想,在這蘇州府內,你找誰合作!沒有後臺也想吃下段家的盤口,兄弟們給我打。”

十幾個壯漢立即上前,凶神惡煞對妙家眾人下手,妙家根本攔不下對方。

“看來我錯過了好戲,這麼熱鬧!”一道嬌俏的聲音,淡淡響起。

話音剛落,一聲慘叫在酒肆內響起。

大家朝慘叫聲看去,不是剛剛囂張的糙漢嗎?這時正被人押著,跪在地上,揹著手,痛得冒冷汗。

妙琪琪見來人,緊張的神情立即輕鬆下來:“楊姑娘!楊四爺!”

“妙東家,不好意思,等四哥,所以來晚了。”楊巧月帶著一絲歉意說道。

“不礙事,宴會也還沒開始。”

沒再糾結這話,楊巧月看著這群壯漢,問:“這些人是?”

“他們是來搗亂的,說是商會的人!”妙琪琪面色凝重。

被楊穆忠制服的糙漢怒聲喝道:“看著做什麼,給我打呀!”

跟楊穆忠一起來的還有幾個水師營的手下,妙琪琪同樣長鞭一甩,空氣撕裂般發出呼呼聲。

她早就憋了一肚火沒處發,對方來得正是時候。

十幾名壯漢只是比普通人強壯,看起來兇狠,實際就是一身贅肉,不經打。

被楊穆忠和妙琪琪他們三下五除二打趴下,堆在一起。

“幾位,大庭廣眾之下鬥毆可不是什麼好事,我府衙的刑具不是紙糊的。”

妙琪琪還想下狠手打疼對方時,門外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打斷了她。

“段大人!”

幾人眯起眼,這段知府來得可真是時候。

段知府面色陰沉,警告道:“妙東家,近來行事可是有些過頭,切莫仗著受害就張狂!”

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,妙琪琪又不能當面反駁,拂了對方的面子。

楊巧月卻沒有這個顧慮,淡淡說道:“段大人來得正好,省得我們跑一趟報官。他們無故打人在先,破壞酒肆昂貴桌椅在後,麻煩大人讓他們賠償一千兩損失費,誤工費,醫藥費。”

段知府聞聲,正要發怒,看向說話之人,是楊家大姑娘,到嘴邊罵人的話立即嚥了下去。

楊巧月正好望向段知府,面色森冷。

“還是說段大人也認為妙家沒有後臺,隨便可欺!”

“楊姑娘說的哪裡話,不管誰鬧事,不管有沒有後臺,府衙必然秉公處理,一視同仁。”段知府敷衍說道。

楊巧月沒有理會他的場面話,今日要不是她在,妙琪琪肯定要吃虧。

既然她佔了四成份額,不能什麼都不做,索性就表現得在囂張一些,震懾那些有想法的宵小。

“我正告所有人,妙家的生意有我的份額,妙家的後臺便是我!”

說著,她走到糙漢身邊,一腳踩踢在對方的手肘上,往上一抬。

咔噠一聲!

糙漢的慘叫聲叫得撕心裂肺,楊巧月面不改色:“今日只是小懲大戒,斷你一手,誰再來就要他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