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巧月,柳姨娘孃家和你小姑來信,想到家裡來,你覺得如何?”呂氏問起楊巧月。

雖說楊巧月是掌家,但是對外這種事情她並不願多管,那樣會給呂氏帶來誹議。

“阿孃決定就行。”楊巧月說道。

呂氏點了點她的額頭,“你這丫頭,那我就讓她們來了?”

楊賈配在一旁豎起耳聽著,從他的立場,柳氏孃家來人,他自然希望兩家關係能緩和。

主要是柳姨娘最近天天在他耳邊磨,不顧及柳氏也還有兩個孩子。

楊巧月見爹孃看向她,以為她會有意見。

她隨口解釋道:“我之前只是說讓柳姨娘斷了和孃家的聯絡,如今是對方主動聯絡,雖然我不歡迎,但是也不阻攔,這總歸是父親和阿孃的事情。”

這麼一說,呂氏和楊賈配都能理解了,他們心裡也知道是因為他升任知府對方才主動聯絡,但還是覺得還是可以改善一下。

“你放心,阿爹不是老糊塗,也是改善一下,其他再多也不會。”楊賈配主動說道。

楊巧月隨意點點頭。

看似不在意,但眼底透出一絲柔和。

楊承棟見父親明白其中道理,不再像三年前那樣固執己見,被人誣陷,導致牽連全家。

似乎都因為小妹的緣故,這一年大家都改變了。

當晚,楊家家庭小聚,恭喜楊承棟中舉,其樂融融。

楊承棟高中秋闈解元的事情,可是家裡的大事,熱鬧了兩日才各自忙起來。

楊巧月丹州府的生意已經恢復生產,呈現爆發式增長,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過分。

日子剛平穩沒幾日,原以為賀衣衣的事情過去了。

這日,楊穆義正要出門,一道狼狽的身影從暗處衝出來跪在前面。

“楊五爺!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。”

楊穆義愣住,看清來人,想來想才有印象,“你是賀姑娘身邊的丫鬟?賀姑娘怎麼了?她怎麼了?”

丫鬟一臉憔悴,眼睛紅腫,手臂和臉上都有傷痕。

她抽泣著說道:“小姐一個月前被夫人關在房間,不準離開房間半步,張家公子已經來了見過夫人了,想要定下這門親事。”

楊穆義目光黯淡:“這是好事呀,為何說讓我救她。”

“小姐不願,想要自殺,如今在床上躺著,夫人的嬤嬤隨身看著。”丫鬟哭著說道。

楊穆義面色一震:“自殺?怎麼那麼傻。”

“五爺有所不知,張家少爺就是一個浪蕩子,根本不可能好好待小姐。”

“她希望我怎麼做!”楊穆義說道。

一個丫鬟肯定不敢冒險來找他,一定是賀衣衣讓她來的。

丫鬟抹了抹眼淚:“希望五爺帶她走,走得越遠越好,永遠不要回來!”

私奔!

楊穆義眉頭微皺,這可是對女子聲譽最大的傷害,也會為家族所不容。

“五爺這次要是拒絕了,小姐會死。”

“好!我安排!讓她不要做傻事。”楊穆義下了決心。

要是賀衣衣幸福,他不會打擾,可要是她不幸福,即便讓他受世人唾棄他也不會袖手旁觀。

楊巧月正好在屋內暗處,聽著他們對話,無奈嘆了聲。

這事終究不會輕易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