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不是簡單的傷寒,遠比傷寒來得更加嚴重。小姑娘和她娘怕是被染的,老朽只能開幾副傷寒藥,讓他們服過之後看是否好轉。”

楊巧月神情凝重,低聲問道:“我想問下大夫,溫病有沒有可能被透過製成讓人染上?”

“老朽也算熟讀醫書雜記萬卷,從未見過此種方式,也可能是老朽不知。”

何大夫的話算是否定了楊巧月的猜想,若真是如此,簡直駭人聽聞。

楊巧月聞言,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舒展眉頭。

不過眼下何大夫能開的藥也只有傷寒藥,只能看看傷寒藥能不能治。

她替阿花家付了藥費,讓他們先服藥幾日看看是否好轉,並且叮囑他們這幾日都不要出門,就在家中,她會遣人送食物給她們。

阿花父母雖然疑惑,但也應下。

……

次日,街道咳嗽的人漸漸增多,各大醫館忽然出現了同樣的病症。

阿花一家三口服了傷寒藥之後並沒有得到改善,反而情況在惡化。

何大夫的醫館情況同樣如此,他察覺到一絲異樣,急忙趕去楊家。

楊巧月正要出門去阿花家看看情況,正好碰上過來的何大夫。

她第一反應是出事了,問道:“何大夫,你怎麼過來了?”

“楊大姑娘,老朽昨日的診斷可能有差錯,今日各大醫館忽然出現許多同樣病症的人,這恐怕不是簡單傷寒,而是溫病的前兆。”何大夫神情嚴肅,做出大膽的判斷。

楊巧月立即說道:“何大夫,隨我進去找父親。”

楊賈配聽他們說完此事,大驚失色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
因為瘟疫亡國,死傷數十萬的歷史不在少數,若真和女兒所言,這將是毀滅性災難。

“有幾分把握?”楊賈配沉聲問道。

楊巧月和何大夫相視一眼。

“八分(五分)。”

楊巧月更確信,何大夫還是不敢貿然下判斷。

楊賈配緩緩說道:“何大夫與本官一同去見冷知府,小月,你在家中安排好家裡的事情。”

楊巧月點點頭,如果真是溫病,那她可是接觸過阿花家幾人的,要提前做好安排。

儘可能讓自己和管秋不要和家中人接觸,接觸都戴著帷帽,帽下遮上口鼻。

家裡眾人都察覺到一絲異常,像是有大事要發生,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。

當晚,楊賈配陰沉著臉從府衙回來。

“阿爹,冷知府怎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