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聽到楊巧月的話,紛紛望向她,不知此話何意。

楊巧月沒有多解釋,緩緩說道:“麻煩寇大人安排上百袋糧食過來。”

寇淮見楚葉晨沒有出聲,便按她的話安排。

運來上百袋糧食,大家不知她要做什麼。

楊巧月吩咐將這些布袋裝的糧食只在糧倉門內擺一層,將整個口子堵住。

百袋糧食將口子堵住,所有人看向裡面的視線擋住,只能看到眼前用糧食袋封住的入口。

“寇大人,這麼看,明白了嗎?”楊巧月徐徐問道。

寇淮皺起眉頭,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。

楚葉晨沉聲說道:“果然是好一招瞞天過海之計!”

楊巧月見其他人還是一臉不解,解釋道:“據我們瞭解,糧倉每半個月開倉查驗,一個月前說還是滿倉,半個月前卻空空如也。如果這個說法沒有騙人,二十萬糧食半個月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,寇大人就不覺得不可思議嗎?”

“此話何意?楊家兄弟當時的說辭也是這個,一起查驗的官員佐證了他們的說法。但這更說明只有他們裡應外合才能做到!”

楊巧月嗤笑一聲:“我兄長接管糧倉之後並未真正進去檢視過,任何人看到這畫面都會誤以為滿倉,實則裡面早已經空空如也,不是半個月,而是有人用半年時間悄無聲息搬空了糧倉。”

寇淮一愣,眾人頓時恍然,這麼一看,確實不會有進去檢視的意圖,以為裡面堆滿糧草袋。

“寇大人想明白了嗎?此事從一開始交給我兄長看管糧倉就是陷阱,不知道是誰極力推及此事?”楊巧月凜然質問。

寇淮面色一沉:“你懷疑本官陷害他們?”

“我的兩位兄長是百夫長,理應戍守邊關,帶兵打仗,而不是分身看守糧倉,即便不是陷害,寇大人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但我並不認為寇大人陷害的他們,只是想請大人好好回想一下,此念是怎麼產生的。”

寇淮臉色難看,礙於楚葉晨在這,又不能發作,肚子裡只剩怨怒,回想著半年前的事。

“好像是都指揮使同知大人的屬官在宴飲時所提,大家都覺得好,本官才這麼安排的,難不成是同知廖大人?”寇淮一驚一乍,一臉不可置信。

楊巧月搖搖頭:“沒有證據,誰都有可能,以此推論也不會讓人信服。”

“那此事還不是無解,說這些毫無意義。”寇淮還以為她有什麼良策。

楊巧月並未在意他的態度,話鋒一轉:“我有一計,引蛇出洞!既能找出此事幕後之人,還能將糧食奪回來,寇大人可敢一試?”

寇淮看向她,一臉鎮定自若,語氣篤定,一個小丫頭難道真有良策?

見楚葉晨面色平淡,寇淮淡淡說道:“王爺在此,下官不敢僭越,一切聽王爺吩咐。”

“本王信她!”楚葉晨沒絲毫猶疑。

“好!那一切聽楊姑娘安排。”

寇淮心中還是有些忐忑,但南平王那麼信任這個小姑娘,他沒理由反對。

楊巧月隨即便做出安排,首先讓寇淮將兄長二人已死的訊息傳給北里都司。

為了坐實這個訊息,兩位兄長需要露面詐死。

當晚便把他們從破寺廟接回衛指揮司,有楚葉晨在,她相信寇淮不敢做什麼手腳。

楊承梁和楊承之知道楊巧月可不能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,對她有絕對的信任。

楚葉晨也安排胡四留下來守著,不得有任何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