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羽忠賢雖是個宦官,卻也是個會來事的傢伙。”

一個身著錦衣華服,表情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,抿了一口茶水,呵呵一笑,道。

一旁,有個容貌俊郎的年輕男人趴俯在圍欄上,這裡的高度,不僅能看到高臺,周圍的酒樓都能盡收眼底。

只因,這裡是多寶行……

“是啊,下面酒樓多是達官貴人的置業,此舉能促動不少交易,背後的主人可該笑咧嘴了。”

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,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說得好像,下方沒有你的置業似的。”

年輕男人轉過頭來,嘿嘿一笑,“父親,看破不說破。”

他臉上的表情,遠不及他心中的高興,雖說只有一座酒樓,但勝在位置佳,這樣一搞,只能說,賺麻了!

中年男人搖了搖頭,又道:“我指這會來事,並不單指這位置所選,不過你意不在朝堂,知曉與否倒不重要。”

“待明日武舉開始,你就在這裡好生看著,看看誰值得結交,留意一下。”

“免得等你老子百年去後,沒人罩護你。”

聽到這話,年輕男人臉色一板,不悅道:“父親,你又拿這說事!”

動不動就是百年,或是卸任之後,沒人保護他。

後者還好,至少然還在。

但前者,百年,聽著多不吉利啊!

“哈哈哈,好好,不說,不說。”

中年男人似乎很滿意年輕男人這個態度,好好一笑,想要揭過這個話題。

“不過,當真若有能結交之人,你當去認識認識,多一個朋友,總是好的。”

“武舉能走到這一步的,未來無一不是同齡中佼佼者,更不乏會被其他人提前看中招攬……”

年輕男人卻似是聽膩了,有些不耐的打斷道:“好了好了,父親,我知道了。”

“您好歹也是正當年呢,堂堂刑部尚書,一般人哪兒敢得罪您,操心這些做甚。”

中年男人眼含深意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,搖了搖頭,沒再說話,內心感嘆,這朝堂之中的水,比想象中得要深啊。

而且,正因為他是刑部尚書,才得罪的人更多。

曾經,他有意去與凰家聯姻,給這不爭氣的兒子尋一個依靠。

但後來,他才知道,凰家的人選,是一個分家,以及還是與人有婚約的女子!

都說凰家勢大,可也不是這麼壓人的啊!

太欺負人了,他堂堂刑部尚書,單傳親生兒子,有意與凰家結交之好,結果就換來這麼個對待?

他作為刑部尚書,鐵面無情,執任至今為止,沒有偏向任何一個黨私,是出了名的眼裡容不得沙子。

結果就是這麼個待遇,忍不了!

直接就和凰家,一掰兩斷!

不過後來才聽說,與那女子有婚約的人找上門,還把人給帶走了。

直接把凰家顏面,按在地上摩擦。

對此,他只想暢快的說一聲,“該!”

後來凰世徵告假,一直沒來參政,就讓他更爽了,否則他還不知道怎麼要冷嘲暗諷一波。

……

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,第二天悄然而至。

一大早,鵷紫街便是人頭攢動,人聲鼎沸,喧譁熱鬧。

“哎呦,誰摸我屁股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