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亥笑著直視他的眼睛說道:「既然朕是昏君,為什麼你來造朕的反,現在卻變成了階下囚?」

程青杉忽然詭異的一笑,說道:「趙亥,你以為你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?」

「你真的以為,我們徹底失敗了?」

趙亥眼神一冷,說道:「你們?你的黨羽,你的門生故吏,現在的狀況,恐怕比你好不到哪裡去。」

「哈哈哈哈哈哈——」程青杉忽然癲狂放肆的大笑,狀若神經質。

「那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罷了。」

趙亥說道:「既然如此,那還有些誰?」

剛說完,程青杉再次狂笑不止。

趙亥說道:「程青杉,你笑什麼?」

程青杉說:「趙亥啊趙亥,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同黨都還有誰嗎?我們的們,指的是誰嗎?」

「只要你把皇位禪讓給我,並且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,我就告訴你,如何?」

程青杉滿嘴是血,神情狂亂。

趙亥冷笑道:「你以為你是誰?你不過是劉淵門下的一條走狗。」

「早晚朕把你們這些人,一個一個的全部拔掉。」

「而你,只不過是朕動手的第一刀砍下來的小嘍囉罷了,你有什麼得意?」

「不要以為劉淵勢大,佈局多年,盤根錯節,朕就動不了他。告訴你,劉淵再大,大不過天!」

沒想到程青杉臉上竟然絲毫沒有任何的驚訝,反而是繼續陰冷而癲狂的說道:「所以說,趙亥,你不過就是一個昏君!昏君!」

「你什麼也不知道!被我們騙的團團轉,團團轉啊!哈哈哈哈哈!」

趙亥心中一陣疑雲閃過,難不成,朝中還有另外一股巨大的勢力,在從中攪動風雲。

這股勢力到底是誰?為什麼這麼多年,自己從未察覺過?

趙亥對程青杉冷冷說道:「程青杉,你若和盤托出,朕還能留你一條狗命。若是繼續執迷不悟,朕不介意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。」

程青杉只是狂笑,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,怕是都以為程青杉已經瘋了。

「哈哈哈哈哈哈!狗皇帝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我永遠不可能告訴你。」

程青杉說完,彷彿用盡了最後的力氣,把頭偏向一旁,如同死魚一樣,不再動彈。

趙亥站起身來,轉過身去說道:「程青杉,朕不明白,這個世上,還有什麼東西,能比你的性命更加重要?你若是死了,便什麼也沒有了。」

「即便如此,你也仍舊要保守著這個秘密嗎?」

「若要說是忠臣和不背叛,朕卻不相信你這樣貪婪的人有這樣的東西。」

程青杉充耳不聞,彷彿根本聽不見趙亥說話一般,沒有半點反應。

趙亥意外極了。

程青杉這麼一個貪婪的人,必定貪圖榮華富貴和享受到極點。

怎麼竟然變成了一副忠貞不二,拼死也不背叛朋黨的硬骨頭?

趙亥說道:「花蔚然。」

就在此時,程青杉一動不動的身形,居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。

趙亥知道有戲,便清了清嗓子,再次說道:「花,蔚,然。」

這一次,程青杉徹底轉過了臉,臉上再也沒有先前的有恃無恐,而是帶上了一絲驚慌。

「你都知道些什麼?」程青杉居然反問起趙亥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