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趙戟來說,趙亥的這幾秒的審視,幾乎讓他如墜冰窟之中,像是過了幾十年那麼漫長。

趙亥又轉向一旁的趙琨,“趙琨,你這段時間,都在家裡做什麼?忙什麼?”

趙琨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,說道:“回稟陛下,我現在每天,就逗逗狗,養養鳥,還有去打打獵,跟朋友們遊山玩水。”

“當然,讀書,讀書我也有在讀書,我也像大哥一樣,時不時在練字的。”好像是生怕趙亥怪罪他無所事事,還特地加上兩句他在讀書。不過趙亥看他這個樣子,也知道他恐怕屬於一輩子都不會讀書的就是。

趙亥看著他,收起臉上的笑容,“老九,你在家中真的只做這些事情?”趙亥臉色稍微嚴肅了一點,當即把老九趙琨嚇得面色煞白。

他一直不斷的把自己的眼神往辰太妃身上瞟,想要讓自己的母親幫他解圍。

可是辰太妃好像是眼不見心不煩一樣,乾脆閉上眼睛,就讓自己的這個兒子在這裡難堪。

見自己母親並沒有為自己開口解圍,不得已之下,趙琨才面色尷尬的說道:“陛下,我除了這些事情,真的其他事一點都沒有做啊。”

趙亥忽然厲喝一聲,“大膽!”

“朕就站在你旁邊,你還敢狡辯!”

“你以為朕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嗎?今天如不是看在辰太妃的面子上,朕當場就叫人把你抓進天牢之中!”

趙亥忽然的面色變化,把趙琨嚇得六神無主,面色驚惶。

他做賊心虛的跪在地上,對趙亥說道:“陛下!陛下!我,我冤枉啊!我真的就只是養養雞,遛遛狗!什麼也沒有做啊!”

“還請陛下明察!”

此時就連閉著眼睛不想看自己兒子窘態的辰太妃,也睜開雙眼,看向趙亥,神色轉動,可能是在想應對之措。

不過她原先古井無波的臉上,也出現了動容和一些驚慌恐懼。這在後宮之中縱橫捭闔的辰太妃身上,是極少出現的。

趙亥猛的拍一下桌子,食指指向趙琨,“大膽趙琨!”

“你還敢說什麼都沒做?”

辰太妃聞言,關子心切,連忙問道:“陛下,這,這琨兒,到底犯下什麼罪過了?讓陛下如此動怒?”

趙亥冷笑一聲,說道:“這趙琨,在咸陽城之中,欺辱百姓,強搶民女。還曾經將跟他爭風吃醋的公子哥打的面目全非,癱瘓在床。”

“現在廷尉吳楚雄,正在嚴刑峻法,以肅清大秦上下官員和權貴們之中出現的藐視大秦律法的風氣。”

“可是這趙琨頂風作案,屢次提醒他,他卻仗著自己的皇族身份,肆意妄為。”

“他辦下的事情,一樁樁,一件件,都擺在朕的桌子上。按照大秦的律法,這傢伙早就該下獄問罪!進一趟廷尉都不過分!”

趙亥怒聲說著,眉目之間閃爍雷霆。他即是試探恐嚇,也是對這兩個王爺給予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