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善當即臉色也是變成了豬肝色。他當然知道趙亥這是要他們履行輸了的賭約。

雖然程善剛才說了會親自去給江玄琅牽馬提靴。

可是事到眼前,眾目睽睽之下,程善是真的好像挪不開腳了。

他面色尷尬的看著眾人,訕訕的笑著,就是不肯動手。

此時眾多大臣看出來了程善的難處,也站出來給程善打掩護。

“陛下,程大人乃是朝廷命官,怎可輕易給這江湖草莽提靴牽馬,這實在是太折辱人了啊。”

“就是啊,陛下,若是此時傳出去了,以後我等還如何協助陛下治理天下,威信盡失!還望陛下三思。”

趙亥忽然眼神一變,冷冷的看向眾臣說的:“怎地?要在朕的面前玩翻臉不認賬那一套?”

“朕告訴你們,打賭輸了不會失去威信,願賭服輸給別人牽馬提靴不會失去威信。”

“唯獨,死不認賬,厚著臉皮抵賴最失威信,反而最丟臉!”

“我大秦的官員,豈有言而無信之說?”

趙亥發怒,身後的眾多官員立即識趣的閉上嘴並往後退了一步。大家都知道現在這個越發英偉的皇帝,是在動真格的。

此刻,程善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再逃避了。

自己不出來牽馬,難不成去讓右丞相劉淵出去牽馬嗎?再說了自己之前是已經答應過了。

程善一咬牙便站了出來,而後對著趙亥一拱手說道:“陛下,臣願賭服輸!”

說完之後,程善走到了那江玄琅騎著的狀元白馬身邊。

他從一旁侍立的侍從端著的盤子手上,接過了那象徵著天子對武狀元賞賜的甲冑之一的戰靴。

而後程善又伸出來左手,牽住了江玄琅騎著的白馬。

眾多大臣見到程善真的去給江玄琅牽馬,當即笑出了聲。

大家顯然是把這件事當成了一件輕鬆的笑話來看待。

不過對於當事人來講,可就笑不出來了。

程善牽著馬,圍著整個獵場緩緩的行走著。

背後是更多的官員不停的議論。

“那不是治粟內史手底下的程善程大人嗎?主管的乃是天下的稅務之一,他怎麼給這武狀元牽上馬了?”

“興許是他家有女兒,準備嫁給這個一步登天的武狀元呢。”

“放屁,我認識程大人,他家就一根獨苗兒子,而且還厲害的很。這一次也參加了武舉,就是被這個武狀元給淘汰的。”

“啊?那這?他一個大貴族,大官員,去給這個武狀元牽馬,實在有些太不合適了。”

“什麼不合適?人家現在也是禁軍大統領了,論起官職重要來,也不比這程大人低多少了。”

議論之聲此起彼伏,響徹在了整個皇宮獵場之中。

程善苦笑著拿著戰靴,牽著白馬,圍繞著整個獵場走了一大圈,才走回了原地。

這一下,不只是大秦的官員,更有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了這樣的事情。

程善苦笑著回稟趙亥說道:“陛下,如此可以了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