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亥聞言,點點頭,擦了擦手上的汙漬,而後開口說道:“孫家主,聽你的口氣,你好像是非常不服啊。”

“並無此事。”孫容音低著頭,看著自己的腳尖,聲音卻是充滿了咬牙切齒。

“是麼?”

趙亥挑眉,像是一個暴君似的開口,“孫容音,希望你往後,也能繼續保持這剛烈的樣子,朕很欣賞。”

“朕可就是喜歡你這種刺頭女人,你後面可千萬不要服軟了。”

“要不然的話,可就沒什麼意思了。”

孫容音年過四十,自然是能夠聽出來趙亥話裡有話的。

她眸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殺機,抬起頭來,氣場十足。

黑白相間的青絲飄揚起來,威脅說道:“陛下,尊重應該是相互的。”

“我勸你,不該有的想法,最好千萬就別有。”

“否則的話,對人對己,都沒有什麼好處。”

她說話之時,袖袍鼓盪,竟然是無風自動了起來。

一旁的韓鷹見狀,瞳孔一縮。

韓鷹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,這定然是內功高手才能做到的事,便在趙亥耳邊耳語了幾句。

“哦,怪不得你這麼有底氣,原來是個高手。”

“你倒是可以試試動一下朕看看,看到底會發生些什麼。”

趙亥一點也不收斂自己,反而是站了起來,越發強勢地逼近對方。

到最後,二人之間,甚至只有一拳的距離。

孫容音幾乎能夠看到趙亥眉毛的末梢是怎麼長的。

通常來說,一個男人這樣靠近一個女人,要麼是夫妻,要麼就是流氓的調戲了。

她緊緊地捏著拳頭,目光當中都是肅殺之氣。

她在心中發誓,只要趙亥做過分的事情,那麼她今天顧不了那麼多,當場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。

果然,下一秒,她目光一冷,看到趙亥的手,竟然朝著她的肩膀上而去。

找死!她在內心當中怒吼。

一身上下的氣機充滿了殺意,全部都朝著趙亥奔湧而去。
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她手中的銀針,已經握在手裡,就等著打到趙亥體內了。

可她全身上下的血都在此時凝固,彷彿是遭遇了什麼極寒的殺意一樣,讓她驟然清醒。

她發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無法受控制了,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困難,便駭然地朝寒意來襲的方向看去。

此時的韓鷹就站在不遠處,森冷地盯著她,將她盯得發毛。

她深深地知道,只要自己膽敢輕易動手的話,那麼,韓鷹就會在瞬息之間,以某種方式將她斬殺。

而且根本不是開玩笑,是決然的殺意。

與此同時,趙亥的手也在這時攀附上了她的肩膀。

趙亥一隻手捏住了那多少年也沒有男人碰過的香肩。

整個大殿當中的所有人,嘴巴都張開得跟鵝蛋一樣大。

世家門閥這等龐然巨物頭頂尖尖上的那個女人,居然如此當中被調戲,還不敢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