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又一名的御史,一名又一名的官員們,紛紛站臺趙亥,說這大殿中間的動物是馬。

指鹿為馬,如此荒唐之事,讓門閥世家們,簡直氣得高血壓都要犯了。

此時,項玉跟司徒公等人,都是咬牙切齒地盯著這隻鹿,恨不得下一秒就將之宰殺了吃肉。

與他們鐵青的臉色相比,一旁的韓鷹還有曹景春等人的臉色,則是喜笑顏開,甚至恨不得在這裡鼓掌。

趙亥跟世家門閥之間的爭鬥局面,一時在這裡立判了高下。

“不行,若有一,就有二,有三有四,就成了慣例了。”

“這些官員今日若站了趙亥的邊,明日定然不會對我們手軟。”

“我們這麼多年在朝中建立起來的威望還有影響力,怎麼能說在這毀了就在這毀了?”

“今日我等顏面威嚴若在此盡失,未來只怕會被當成笑話來看待。”

項玉憤憤地說道,那一雙手差點都要捏碎。

此時一旁的孫容音還有李輝長老,都是面色一冷,臉上佈滿了寒霜。

最終,孫容音選擇站了出來。

她蓮步款款,如同一朵安靜地荷花一樣,飄到了場地中間,帶著無聲的氣場,阻止了在場所有人的談論。

“陛下,您覺得,這樣很有意義嗎?”她抬起一張絕美如妖的臉色,眸子中的深意彷彿一汪湖水。

“為官之人,有幾個清清白白,把家底子翻出來都是乾乾淨淨的?”

“再說了,您這樣要挾他們口違心想,表面上對您產生恭順,說這鹿是馬,又有什麼意義?”

“這種威嚴,這種權力,豈不虛浮可笑?”

“陛下若要做這專治的暴君,恐怕引起天下人的不滿了。”

聞言,整個大殿裡就好像是下了雪一樣,森冷得令人感到畏懼。

無數的目光,盯向孫容音,無數人在心中這樣說道。

這樣的話,恐怕也只有這個能從孫家權力利益場中殺到最高處的女人敢說。

尋常人,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。

趙亥此時大笑,笑聲如雷,彷彿連頭頂上的房梁都被震動了。

“你們平日裡不都唱頌著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嗎?”

“怎麼如今朕說幾句話,就變成了脅迫天下人的暴君,你這頂帽子,未免扣得有些太大,朕不想接。”

“再說了。”

趙亥將話音一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