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鍾家世代都是讀書人,若是就因為這個被關押進了天牢當中,恐怕有辱斯文啊。」

「而且,那地方濁臭不堪,我……」

趙亥當即一怒,滿臉嘲諷地看著對方,「你這老賊,還敢跟朕來討價還價?」

「朕不殺你,已經是大發慈悲了。」

「你知道不知道,就因為你的事情,到底死了多少人?」

「虧你現在還敢說自己是讀聖賢書的人。」

說完,趙亥旁邊的公孫劍,已經上前來,一腳踢開了這種其洛。

鍾其洛望著趙亥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,只感覺到震驚與苦澀。

而就在此時,韓鷹還有其他錦衣衛等,都是向他投來兇惡的,恨不得殺人般的眼光。

他更被嚇得前胸後背都是冷汗,整個人都有點魂不附體了。

這地方,當真是要吃人啊。

「喏,陛下說我去哪,我就去哪。」他低下頭趴著,繼續磕頭,卑微如塵埃。

等鍾其洛被帶走了以後,韓鷹這才上前來。

「陛下,此人知道的事情,恐怕是非常有限的。」

「根本無法觸及核心,自然也就彈不上,用來證明世家門閥的罪孽。」

「既然這樣,何不殺了他,為死去的錦衣衛還有其他人報仇呢?」

趙亥看著韓鷹說道:「現在,鍾其洛,還不能死。」

「他雖然沒有什麼鐵證,但他的存在本身,就有極大的價值。」

韓鷹滿臉的狐疑,說道:「陛下,老臣不是很明白。」

趙亥解釋說道:「第一,朕說服梁家的梁翎,需要一一些籌碼。」

「而這鐘其洛,就是可以當作一種籌碼。」

「第二,這鐘其洛乃是書法高手,對於字跡的辨認還有書法方面的造詣極高,留著他,或許將來,能夠起了大作用。」

「你放心,朕知道你心裡感到苦悶憋屈。」

「但是朕答應你,錦衣衛的人,一定不會白死,那些幕後行兇之人,將來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。」

趙亥重重地捏拳,放在自己的面前,以表達自己的決心。

韓鷹面色緩和,也不再多說什麼。

「陛下遠見,老臣是自愧不如的。」

趙亥深呼吸一口氣,看向了窗外的晚霞。

「而今的局面,比朕想象的還要複雜了,這世家門閥在劉玉兒以後逐漸浮出了水面,成了朕的心頭大患。」

「朕不處理他們,國家無安寧之日。」

三日後的一個清晨。

趙亥按照慣例,就在後宮當中用過了早飯,而後,去了麒麟殿上完了早朝。

再接著,回到自己的承明殿,開始批閱奏疏。

「陛下,外邊,似乎是有人來了。」玉鎖略顯焦急的聲音響起。

她此時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,臉頰緋紅,一條細長白嫩的大腿,還搭在趙亥的肩膀上。

「不用理會,來,你倒是繼續跟朕唱個小曲解解悶。」趙亥笑著說道。

玉鎖只感覺羞恥極了,生怕別人進來看見她跟陛下的動作。

這時候,沈公公在殿外面,低聲提醒說道:「陛下,錦衣衛大人應無極應大人回來了。」

「還有梁晴梁姑娘,也一併來覲見了。」

聞言,趙亥驚喜地抬起了頭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