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還點撥過我。」她輕輕地開口說道。

趙亥點點頭,「那就不難理解,你為何變化這麼大了。」

「這陳玄子,嘴巴一張,神仙都能被他給忽悠了。」

「他那打扮,也的確有幾分賣相的。」

梁晴一愣,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這陳玄子明明是道宗未來新一代的領頭羊,怎麼到了陛下的嘴裡,聽著就那麼像是騙子?

「在這住得如何?還習慣嗎?」趙亥平靜地問道。

走進房間,趙亥四下打量了一下,果然,整齊素潔,沒有什麼多餘的陳設,就是有些清冷的過人了。

趙亥開口說道:「沈公公,一會派幾個貼心的丫頭,來收拾下房間,再多拿點吃的喝的還有補品來。」

「每日都給續上,不要斷了。」

聞言,梁晴也是感到心中一暖,沒想到趙亥這個一國之主,竟然還會親自叮囑照顧她的飲食起居。

她苦笑著說道:「陛下,可否將我就當作是梁晴來對待,小女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王妃了。」

「從前的前緣,還有黨穎王,都已經跟我再無瓜葛。」

趙亥並沒有回頭,而是擺擺手,「成,朕答應你。」

「不過,朕剛才做這些可不是因為你曾經是黨穎王的妃子,而是因為,朕今日來,是有求於你。」

聞言,梁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。

她不明白,趙亥這坐擁天下的國主,怎麼可能還會有請求求到自己這個孤苦無依的女人頭上?

「陛下,您若是有什麼事的話,就直接吩咐好了。」

「梁晴承蒙陛下的救命之恩,自然是不敢怠慢的。」

她施了一禮,表情極為謙恭。

趙亥轉過身來,剛想說什麼,忽然就看到,自己旁邊的桌上有個竹籃,籃子裡,竟然還有一塊破布。

趙亥一臉地好奇,將之拿了起來。

他發現,這破布之上,還沾著血跡。

見狀,梁晴臉色大變,就好像是被發現了什麼關鍵的隱私似的。

她連忙衝過來,猛地朝著趙亥手中的破布抓去,而後一把搶下,放在了背後。

趙亥自然是當場就看出來,這物事是梁晴的貼身褻衣。

趙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有些尷尬地說道:「這血,是怎麼回事?」

梁晴聽後,更是羞憤地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地上。

這血,自然就是她月事來了以後沾上的血。

因為沒有下人服侍的原因,所以她一早起來為做別的事,就把這東西放在待洗衣物的竹籃裡了。

結果這麼巧,趙亥就來了,還正好看到竹籃裡的東西。

她緊咬著銀牙,目光當中都是難為情,而後說道:「陛下,沒,沒什麼。」

「這就是我流鼻血後用來擦鼻血所用的布。」

她又抬頭,強行裝作鎮定地說道:「陛下,您剛才是說,要我幫您的什麼忙來著?」

「還請陛下明示。」

趙亥看了看她的反應,覺得有些奇怪。

但趙亥也不好多問,畢竟,這是女孩子的私事了。

趙亥清了清嗓子,而後開口說道:「這是件大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