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,黨穎王從角落裡走出來,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,滿臉的笑容。

一改了往日裡的嚴肅面孔,反而變成了笑裡藏刀般的笑容。

周凱知道,這種表情的黨穎王,是最可怕的,他既動了殺心,又不至於為怒火衝昏了頭腦。

「沒想到,你這監御史,竟當得這麼滋潤。」

「還把人當作了鳥雀開始養起來了。」

「動不動,就要將人剁碎了餵狗。」

「今日若不是親眼所見,本王真是難以相信,你這老東西竟然還有這麼一副面孔。」

聞言,那周凱的臉色當即變得發青發紫,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。

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,腿也發軟打顫。

剛才還氣勢凌人的一股上位者的姿態,現在卻是直接沒有了半點。

「王……王爺。」

「下……下官,不知道是王爺您親自來了啊。」

「若是知道的話,安敢如此放肆?」

「剛才是下官,喝多了酒,因此說了幾句氣話而已,哪裡敢真的將人拉去剁碎了?」

他說話之時,牙齒都在顫抖,一股湜意,也從自己的襠下傳來。

他已經嚇尿了。

誰不知道,鉅鹿郡的黨穎王治下是出了名的嚴?

而且,在這鉅鹿郡,就是說一不二的天。

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官職,但是整個鉅鹿郡的兵權,那可都是握在對方的手上的。

而且,皇帝陛下也是認可了這一點。

誰敢在他面前造次?

此時,雲水韻也是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詞,滿臉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。

「王……王爺?誰,誰是王爺?」

趙旦走了出來。冷冷地看著周凱說道:「老狗,你平日裡倒是裝的恭順。」

「在本王面前,表現得清廉若水,誠以待下,勤懇節約。」

「卻沒想到,你現在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,冒犯我與朋友二人。」

「連我旁邊這位都敢罵,還要將我們剁碎了餵狗,當真是好大的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