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趙亥見兩人來了,也是瞪著眼睛怒視兩人。

魏關見狀,當即就嚇得跪在了地上。

“陛下,陛下!老夫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啊!不然哪裡敢讓自家的犬子來造次?”他猛地磕頭,而後朝著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個大巴掌。

“陛下!草民該死,草民有罪,草民被豬油蒙了心。”

魏關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婚書,而後當著趙亥的面撕了個粉碎。

“草民該死!這婚書是草民自己杜撰的,跟楚家毫無關係,還請陛下勿要怪罪!”

他一邊撕扯著,手卻一邊顫抖,好幾次甚至拿不住手中的婚書。

他的臉色白得像雪一樣,簡直就好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的驚嚇。

跟陛下搶女人,這簡直就是壽星老嫌命長!

如果之前就知道這一件事,說什麼他也不敢讓自家的兒子來打這個楚靈然的主意。

魏闕此時此刻隱隱約約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,看到了面前自家父親跪在地上打自己耳光的景象,又再次受到驚嚇昏了過去。

“哼!”趙亥冷哼一聲,表達自己的不滿,而後走到了楚靈然的面前。

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朕相信你,不會突然間變心,之前都答應得好好的,怎麼就要跟他們魏家聯姻了?”

楚靈然又是一陣哽咽,話都是說不出來。

趙亥見狀,指了指面前的魏關,“是這個魏家的人脅迫威脅你的?”

楚靈然卻是一言不發,就一個勁地哭泣,彷彿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。

面對趙亥的詢問,也彷彿是聽不見。

趙亥有些不耐煩,“朕在問你話,你如實說來。”

可楚靈然忽然嚎啕大哭一聲,隨即奔跑著從那小橋之上一路離開。

見狀,趙亥一陣頭大,只感覺雲裡霧裡,不明白髮生了什麼。

與此同時,趙亥心中又有些心疼。

這種事,趙亥遇見過一次,那就是楚靈然上一次被梅花傲雪盯上的時候,給她腳踝之上打上的梅花印記。

那一次,楚靈然也是哭得傷心欲絕。

趙亥暗暗下定決心,這一次,一定要問個清楚,把楚靈然安排好,問題解決好。

因為趙亥相信,若不是遇見了什麼大的刺激,以楚靈然對自己的感情,她斷然是不會這樣做的。

趙亥追上去,臨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魏闕,“這個狂徒,竟敢在朕的面前公然要毆打楚靈然,把他給朕押下去,朕回頭再來料理他。”

“你們最好祈求楚靈然沒有什麼事,沒有受脅迫,沒有受欺負,不然的話,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
“哼。”

趙亥聲如寒潭,聽在這一行人的耳朵裡,簡直如同晴天霹靂。

魏關做夢也想不到,自己給自家的兒子許一門好親事,卻是惹禍上身,自身難保了。

一直到趙亥的背影離開,他都始終保持跪拜的僵硬姿勢。

直到身邊的人來告訴他,陛下已經走了,他這才反應過來,一下子癱軟在地上,像是一攤水一樣。

他的臉色瞬間白地跟病人似的,“你可把我害苦了!”

“你可把我害苦了!”他看著面前的楚家家主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