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後,你若是治好了臉上的傷,走出去,必然也是大秦聞名的美人了。”

“朕也期待著那一天早點到來。”

他笑吟吟地看了張勝男一眼,而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。

“時候不早了,朕也要走了。”

“那一枚玉佩你收好,來日我們再相逢。”

“你放心,只要朕活著一天,那麼朝廷的大門,就向你們張家敞開一天。”

說完,趙亥轉身離去,推開了門,就那麼一走了之。

朝中的事務,已經堆積了許多,趙亥畢竟做的是整個天下的君主,他必須要儘快回去處理了。

臨走的一些話,也是溫暖了張勝男,讓她覺得為趙亥付出這麼多,也算沒有白白付出。

但是趙亥走得這麼快,這麼果決,也是讓得張勝男的心中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感。

難道自己這張臉沒有治好,就永遠也等不到他為自己停留?

她的內心當中,五味雜陳,總之讓她百感交集,匯成了一種淡然的悲傷和無奈。

她跟著趙亥一起出去,目送他長長的車隊離去,望著那一個個的背影,以及豪華隆重的車隊。

她當即明白,或許,她跟趙亥的距離,還很遙遠。

“我們可能從一開始,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。”張勝男輕輕地拂了拂自己的頭髮,面紗吹動,彷彿女神。

……

回宮的江面之上,趙亥吹著略顯寒冷的江風,思緒萬千。

他連續下了兩道聖旨。

“第一,驅逐所有的僧人,禁止所有當下從外域傳來的佛教繼續推行教義。”

“第二,任何宗教組織,一旦規模超過了五十個人,或者要舉行大規模的講經說法,就必須要向官府報備。”

“否則,殺無赦。”

天心廟的事情,其實已經給趙亥敲響了警鐘。

趙亥不可能讓自己在接下來,或者是自己的後世子孫接下來,重蹈覆轍。

任何形式的信仰,都必須要在朝廷的控制之下,不能夠逾越這個界限。

否則必將滋生野心,從經濟到政治,都想要全面染手,到了最後居然就想要公然對抗威脅中央權力,這是極大的危害。

慧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他若是沒有那麼多的信眾,以及那麼多的徒弟們,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無辜百姓被害死。

因此趙亥特地將這條命令重複強調了好幾次。

回到皇宮的時候,已經是第三天了。

大批次的金銀珠寶,被運送進了國庫當中。

趙亥也是趁機偷偷去了絳雪殿當中,沒有驚動任何人。

始皇帝的遺詔被燒燬了,而天心廟也被滅掉,今天,終於是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了。

可是剛剛偷偷地溜到了蘭妃的床上,蘭妃就發現了他。

蘭妃此時的眼淚,就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,不住地往下流。

她哽咽地說道:“陛下,陛下,真的是你嗎?陛下?”

“您知不知道?嵐兒已經快要擔心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