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裝!”一旁的公孫劍是再也看不下去這道貌岸然的和尚繼續裝蒜,猛地一腳踢在了面前的慧永方丈胸口之處。

趙亥也是怒目而視,“你真把朕當做了三歲小孩了是不是?”

“你犯下的事,僅僅只有擁有一件遺詔不成?”

“你當朕不知道,就連榆中會,都是你天心廟的收下,是你的下屬,為你們天心廟斂財的機器,僅此而已。”

“長江兩岸的鼠疫,也是你們幹出來的好事。”

“這些日子,被朕派了錦衣衛,你們都還不老實,不少的朝廷中的臣子、罪犯,還有跟你天心廟有關的人,你們全都給殺了。”

“連白鷺方丈都是你所殺,連你們自己人你都不放過,你現在居然還不承認。”

“蹭!”的一聲,一旁的公孫劍抽出刀來,就等著趙亥下令,隨時一刀砍掉面前這慧永的腦袋。

慧永的臉色並不好看,他還是保持著沉默,保持著輕蔑的臉色,彷彿對趙亥的話,充耳不聞,根本就聽不見。

“哼!”

“你莫要以為,你不開口,就沒有事了。”

“公孫劍,取下來他身上的袈裟,讓朕看一看,究竟是個什麼寶貝,讓慧永方丈這樣身份尊貴的人,始終都捨不得換下來。”

“喏。”

趙亥下此命令的原因,就是他知道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面前這慧永身上穿著的袈裟,恐怕就是所謂當年始皇帝留下來的先帝遺詔。

如果這遺詔到了趙亥的手裡,不用多想,天心廟恐怕要不了多久,就會在這個世界上除名。

果然,就在下一秒,慧永那蒼老而顯得瘦小的身體,竟然以一種詭異地扭曲姿勢,避開了面前公孫劍的伸手動作。

他避得那麼巧妙,那麼妙到毫巔,有一種古樸的大氣天成之感。

“哼!老東西!”趙亥怒吼一聲。

“此時此刻,你還在朕的面前裝什麼不會武功,豈不是把朕當作了三歲小孩了?”

“原本,朕以為你天心廟之中,就只有一個覺明是歹徒盜匪,沒想到,你慧永方丈也是個絕世的武人!”

“韓鷹,立即動手,給朕把他身上的這一層袈裟給朕取下來,朕倒是要看看,你這慧永,到底有多大的能耐?”

“喏。”韓鷹拱手抱拳,立即單手成鷹爪狀,朝著面前的慧永方丈,就是一抓。

他的速度如同閃電一般快速,打出去的同時,手上竟然出現了幻影。

眾多僧人,看著自家的主持,竟然被朝廷派來的人出手對付了,當即是心急如焚。

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,自家的主持壓根就不會武功。

又如何能夠抵擋這朝廷來的鷹犬?

慧永再次堪堪躲開了韓鷹的出手,他眼神一變,凌厲之色幾乎溢位了身體。

此時此刻的慧永,已經不是先前那個慈祥的老者,彷彿全身上下都是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
他變的凌厲,變的充滿了殺氣!

慧永今日,不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