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永臉色一變,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,難不成,那遺詔竟然……

他強裝鎮定,朝著趙亥,面不改色地就跪了下來。

而他身後的眾多天心廟的高層們,也都咬牙切齒地跪在地上,臉上的表情都是充滿了屈辱和憤怒。

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?

望著那一雙雙看著自己,如同看著仇人一般的目光,趙亥卻是淡定地笑了。

敵人的憤怒,就是趙亥的興奮劑。

趙亥嘴裡唸唸有詞,“嘖嘖,怪不得,這慧永方丈,敢直接當場殺了白鷺方丈,原來,是因為早就料到了有今天這麼一回事啊!倒是真叫朕長見識了!”

“不錯,當真是不錯。”

“你既然明知道,朕有愧於白鷺方丈,卻如此明目張膽地殺了他,你倒是不怕朕來找你的麻煩。”

“你們現在的態度,就是要跟朕攤牌了是不是?”

慧永面色變化,蒼老的臉上,浮現出一抹疑惑,“陛下,您所說的究竟是什麼?為何老僧聽不明白?”

“白鷺方丈確實是死了,只不過,他是死在了一條蟲的手中,跟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啊。”

“不過,陛下又是怎麼知道這麼一回事的?莫不成,陛下乃是有天眼之人?”

趙亥冷笑幾聲,也算是對這慧永胡攪蠻纏的能力,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體會。

“朕到了你的地盤上,才算是理清了所有的真相,你自己知道,恐怕遺詔的事情,已經無法阻擋。”

“又無法再獲取到太原郡的信任,因此,你乾脆玩了一招極其歹毒的手段。”

“直接施放鼠疫,鬧得是天下大亂,而後你再像一個活佛一樣地出現在世人的眼前,盡得人心。”

“到時候,朕想要再動你們天心廟,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。”

“你得了天下民心,朕若是再想要動你,你甚至連遺詔都不用再拿出來,就可以矇混過關了。”

“即使最終你的計策不怎麼成功,你還有一手的遺詔的底牌,可以用來要挾朕,不得不說,慧永方丈,你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。”

慧永臉色逐漸變化,可仍舊搖頭說道:“陛下,老僧不知道,陛下究竟在說些什麼,做些什麼。”

“還請陛下明示。”

趙亥冷笑兩聲,而後看向慧永,“你之前不斷派人造謠生事,不斷蠱惑人心,散佈謠言,說你能救治鼠疫,朕攔著所有的百姓們不讓百姓們來你這看病,朕是千古罪人。”

“緊接著,你還在不停釋放鼠疫,而後派人出馬,前去阻攔東方白,前去滅張家人的口。”

“這些事情,都是你做的吧,慧永,你現在還承不承認?”

“朕真的是有一點不明白,你做這一切,到底是玩為了什麼?”

慧永面帶微笑,始終看著趙亥,一言不發,“陛下,小僧真的不知道,陛下您在說什麼?”

“不知道麼?”趙亥挑挑眉毛,“既然如此,那朕就只有讓你知道知道了。”

“公孫劍,動手!”

“諾。”公孫劍保拳說道。

下一秒,他猛地一巴掌,打在了面前這在天心廟德高望重的慧永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