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美眸之中,帶著驚慌和恐懼,看向趙亥。

她沒有想到,趙亥說殺人就殺人,居然如此果決。

這一件事,自然也是給張勝男以巨大的心理衝擊,讓她真實的體會到了皇權的強勢和趙亥的霸氣。

狠辣是狠辣了一點,不過確實夠男人。

此時,趙亥目光淡漠地看了看地上的覺明主持,嗤笑一聲。

彷彿剛才砍掉的,是一塊木頭似的。

他環視四周,看到一片狼藉和遍地屍體,當即說道:“你放心,這一次,你們張家不會白幫忙,也不會讓你們有損失。”

“所有你們的損失,全部都由朕來承擔。”

“另外,你所說的線索,究竟是什麼?”

“天心廟,恐怕跟朕攤牌了,明目張膽的放出鼠疫,明目張膽的襲擊你們,朕若是沒有能夠找到遺詔,處理好遺詔的事情,恐怕有大事要發生。”

張勝男深呼吸一口氣,也是知道趙亥所說的事情的緊急。

“我知道,鼠疫的源頭,其實就是天心廟。”

“我十分確定,那些可怕的得了鼠疫的老鼠,就是從那個地方跑出來的。”

“而至於先帝遺詔,這是最關鍵的線索,那就是,慧永方丈的袈裟之中,就藏著之前始皇帝的遺詔!”

“上面的印章,也是和氏璧所印下來的,貨真價實!”

聞言,趙亥的眼神之中,出現了一抹震驚之色。

他跟韓鷹對視一眼,都是沒有想到,那一直以來他們心中的心腹大患先帝遺詔,竟然就一直藏在慧永方丈的袈裟之中。

“好好好,好一個慧永,好手段,如此一來,什麼人能查出來這東西的具體位置?”

“恐怕朕再派出十倍的錦衣衛,也不能確定那遺詔在什麼地方吧。”趙亥連連感嘆。

不過,這麼隱秘的事情,就連趙亥手下的精銳們,都無法察覺,為什麼張家人有這個能力搜尋到如此隱秘的情報?

如此,多少帶點奇怪之處。

張勝男聞言,繼續說道:“小女子知道陛下有些懷疑,有些疑惑小女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。”

“畢竟,這始皇帝遺詔,對於天心廟來說,乃是絕密之中的絕密。”

“說起來,這也是機緣巧合所致。”

“之前的時候,我在調查鼠疫的源頭,想到了很多年前始皇帝時代所發生的那一場鼠疫。”

“當時,是天心廟的大師出手所處理的,我隱約覺得,他們這些人,恐怕跟鼠疫有什麼關聯,因此特意在這個方向上尋找線索。”

“我調出來了一大片的資料,最後在一本我姑姑曾經留下來的手札上,找到了一些關鍵線索。”

“這部分的線索就是……”

她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本古舊的手賬,而後給趙亥展示著看。

她翻開某一頁,解讀著上面的文字。

“秋日,九月初,隨陛下一同前往天心廟,拜佛祖,祈求大秦風調雨順。”

“陛下因感到之前鼠疫被天心廟所救,當場決定賞賜主持袈裟一件,袈裟之上刻字三十六,以為聖旨,賜予天心廟,保佑其後世之安寧。”

趙亥看到這個地方,當即手抖了一下,心中一陣激動。

沒想到,自己一直以來作為心頭大患的遺詔,居然就是以這樣的方式,存在於慧永方丈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