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據當地指揮使傳上來的奏疏說,當地已經死了將近一場萬多人了。”

“還有很多患病者,現在還沒有死,但是估計會在未來的一個月之內,陸續出現死亡的情況。”

“而且,這僅僅是一個郡的情況,還不包括其他附近的比較嚴重的幾個郡的情況。”

“砰!”的一聲,趙亥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,嚇得群臣都是一陣顫抖。

一萬多人,什麼概念?

死亡都是一萬多,那感染鼠疫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!

大秦的人口,本來也就只有千萬上下,如果繼續這樣下去,恐怕未來長江沿岸的這一些人,將會所剩無幾。

趙亥當即憤怒的大吼,“朕派過去的各路御醫們,還有醫療救援呢?”

“還有朕讓佈置的封鎖線,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,任由這鼠疫如此擴散下去嗎?”

“治不好,起碼也要阻止這蔓延的勢頭吧!”

文武百官們,很多不瞭解情況,很多瞭解也不敢說,此時都是戰戰兢兢地看著趙亥,一句話也不敢多說,生怕觸黴頭。

“朕在問你們話呢!”趙亥怒吼,忽然猛地將自己桌案上的奏疏,一把全部推翻在了地上。

群臣聞言,立即下跪,滿臉驚恐,不知所措。

魏謙這時候,作為右丞相,也不得不第一個站出來了。

“陛下,鼠疫此病,原本便是絕症,不可治癒,而且,這一次的鼠疫,來到太快,太急,也太奇怪,所以一時間,眾多郡城之中,都是沒有能夠反應過來,就被大肆傳染了一番。”

“尋常藥物無法見效,即使是頂尖的御醫前去,也無能為力,只能延緩病人的一點壽命,而不能將病根根除。”

趙亥聽後,臉色更加陰沉了。

“這麼說,朕這大秦,人傑地靈,英雄輩出的地方,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拿這瘟疫有辦法不成?”

大臣們聞言,個個都是面如土色。

說起來,除了把那些得了鼠疫的人燒死,就地掩埋之外,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,可以對付面前的情況。

陛下所說的,也真的就是事實。

大秦現在無人可以站出來。

“聽說,今天早上,有親臨第一線的御醫回來了,在什麼地方?”趙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而後看向眾多大臣問道。

一名戴著趙亥讓人特製的口罩的御醫,挎著小藥箱,從趙亥側面不遠處的等候殿內走了出來。

此人一出場,全場的文武百官都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了三四步,好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的躲避著面前的男子。

趙亥見狀,當即大怒,抄起桌子上的筆洗,就朝著堂下的眾臣砸過去。

“你們他孃的!一個個的貪生怕死的孬種!”

“朕都不怕,你們在怕什麼?啊?”

“一個個的,還當什麼達官貴人,真把你們自己的命看的多麼稀奇嗎?”

趙亥下堂去,專門拉住幾個大臣,就往那御醫面前走去。

“朕就看看,看看你會不會得鼠疫,會不會死!”

群臣嚇得東躲西逃,生怕自己被趙亥抓住,拉到那御醫面前去。

趙亥此時站在那御醫面前,氣不打一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