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魏謙便在趙亥的命令之下離開了。

鼠疫如同旱澇,一刻也不能耽誤,能儘早處理,就要儘早處理。

趙亥心中充滿了緊迫感,但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。

看了一眼治粟內史師宗正,趙亥擺擺手說道:“你跟朕到承明殿來一趟。”

趙亥說完,轉身大步離去,前往自己的承明殿之中。

“退朝!”沈公公在趙亥的身後,大喊一聲。

大臣們都是齊齊地對著趙亥躬身下拜,“恭送皇上!”

一炷香的時間以後。

趙亥在承明殿之中,塗寫畫畫,額頭上都是大汗,彷彿是在描繪什麼東西。

一旁的沈公公等人,見趙亥認真的模樣,更是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打擾了趙亥。

不多時,一個口罩的形象,出現在了趙亥的面前。

趙亥大致標註了一下尺寸、功能以及結構是幾層和材料,最後是製作過程。

雖然說這東西製作出來可能非常的簡陋,但是對於鼠疫來說,絕對是有巨大幫助的。

特別是對於那些前去現場處理鼠疫的工作人員。

跪在下方的治粟內史師宗正,額頭之上滿是大汗。

他在這個地方已經跪著好久了。

卻還是沒有聽見趙亥對他說的半句話。

他不免有一些擔心,害怕自己是犯了什麼事,得罪了陛下不成。

他時不時地偷看一眼趙亥,心中有些疑惑,陛下怎麼在這個時間,還在塗塗畫畫?有此雅興?

難不成,陛下是不滿意我,故意要給我擺臉色看?

想到此處,師宗正臉色蒼白,心想自從上一次江南道郡守之事後,他一直安守本分,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岔子。

到底自己是怎麼就惹到了陛下?讓陛下不快?

沒過多久,趙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,終於把面前的口罩圖紙給畫好了。

趙亥端起桌上的一杯熱茶,一飲而盡。

“師宗正!”趙亥渾身上下舒暢極了。

“臣在!”師宗正魂都嚇沒了,當即將腦袋深深地埋在地上。

趙亥打量了一眼師宗正,看到他額頭上豆子大的汗珠,當即疑惑地挑挑眉毛,“我說師宗正,你最近生了什麼大病嗎?怎麼額頭上出這麼多的汗?”

“你這身子骨,朕看有點差,聽說你前段日子,娶了一房只有二十來歲的嬌妻。”

“是不是因為身體吃不消的原因?”

“啊?”師宗正聞言,驚慌萬分,連忙抬頭看向趙亥,生怕什麼地方做錯了,說錯了。

同時他也在揣摩著趙亥心中的想法,因為他不知道趙亥把他單獨叫到承明殿裡究竟要做什麼。

“啊什麼啊?”趙亥拍了一下師宗正的腦袋。

“一把年紀了,都不知道節制一點嗎?”

“朕也是為了你好,你若有一天虛地躺在床上起不來,誰能來幫你頂這個差事?”

“等一會兒,朕叫御醫房的人給你拿點藥,治一治你身上這虛汗。”

趙亥擺擺手,也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
總不能讓人家這老頭娶了嬌妻美妾,卻不能享用吧。

師宗正這才反應過來了,當即對趙亥連聲道謝,“老臣謝過陛下!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