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此時,面前的海棠僧人,忽然滿臉驚恐地跪倒在趙亥的面前,說道:“陛下……事情,可能不是陛下所想的那樣。”

“還請陛下稍微等等,容小僧為陛下解釋解釋。”

聞言,趙亥眉毛一凝,而後問道:“還有什麼好解釋的?”

“你說的意思,不就是朕所理解的意思麼?”

趙亥一腳踹在牢門上,就準備離去,發兵收拾榆中會的人。

海棠僧人差點嚇尿,而後跪在地上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陛下,這個梅花傲雪,他的紋身的意思。”

“並不是說,已經得手了,才給自己的獵物做上標記。”

“他的心理非常奇怪,他的做法是,先給那些他看上的獵物紋身,然後在後來的某一天,他會突然出現,將之捕獲。”

“在這段時間之前,獵物會一直感到惶恐不安,卻又無力逃脫。”

“最終,只能夠等待他的到來。”

“接受他的到來。”

“這是他的行事風格和習慣。”

“同時,陛下,這個紋身,其實也不能夠算作正統的紋身,這只不過,是梅花傲雪,自己配置的一種獨特藥水罷了。”

“這種藥水,只需要噴灑在人的身上,就能留下水洗不掉的印記。”

“但是用某種秘製的配藥,是可以把這個紋身洗乾淨的。”

聞言,趙亥也是一愣,“居然還有這樣的事?”

海棠僧人點點頭,“陛下,如果您身邊的那位朋友的身上,有著印記,卻還沒有死的話。”

“那麼,她多半就是我所說的那種情況了。”

“也就是說,陛下您,還有機會阻止梅花傲雪,來玷汙您朋友的身子……”

說到這個地方,海棠僧人,已經不敢再說下去了。

因為他看到,趙亥竟然已經讓旁邊的獄卒,開啟了自己的牢門。

趙亥走進來,眼神如同萬年的寒冰一般,刺在海棠僧人的臉上,讓海棠僧人感到一陣陣的刺痛。

“砰”的一聲,趙亥身後的公孫劍,一腳踹在了海棠僧人的下巴上。

海棠僧人,當場被踹得翻到在地上,下巴也掉了,支支吾吾半天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公孫劍下手,力道是非常大、非常狠的,根本不是海棠僧人這垂垂老矣的身體所能抵抗地住的。

“賣關子很好玩是不是?”

“你在耍朕嗎?”趙亥對海棠僧人,怒目而視。

剛才趙亥的心情,就猶如坐過山車一般,忽上忽下,簡直如同一秒地獄,一秒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