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丈,我們能辦到。”所有人,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
慧永聞言,這才面色稍緩。

而後問道,“覺明傷勢現在如何,可有回還的餘地?”慧永對著面前幾個,正在檢視覺明傷勢的院內醫僧。

“回稟方丈,覺明主持,如今是丹田盡毀。”

“若要強行恢復的話,恐怕只會產生更多問題。”

慧永嘆息一聲,說道:“盡最大可能,修復吧。”

“另外,將覺明抬到我的院內,我要親自看著他的傷勢癒合。”

“他是為我們天心廟而付出的,我也要盡一份力。”

“諾。”幾個僧人,便將覺明抬走。

……

很快,趙亥一行人等,全部來到了天心廟山下。

趙亥並沒有就此離去,而是在原地整裝待發,重新整備人員,以備接下來的安排。

禁軍和錦衣衛混合著的一支編隊,已經被趙亥安排到了天心廟各處機要位置駐紮。

而且,趙亥也下達了有關方面的命令,提醒了天心廟的某種兇惡面目,讓他們務必小心。

同時,趙亥還秘密派遣出一隻錦衣衛,專門在天心廟的內部,探查各種密道。

公孫無忌逃進來的時候,絕不可能避開當時安插在寺廟之中的各種耳目。

因此,公孫無忌必然是在某個深夜,透過山下的密道上來的。

而這密道,往往也關乎著整個天心廟的大秘密,所以趙亥也是格外關注。

等到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處理完畢,趙亥這才一路帶著人,沿著長江,往自己的咸陽城回去。

傍晚時分,船頭之上,立著一俏麗人影。

因江面上風大,所以她披了一件貂裘在自己的身上,看起來,格外的富貴和悠閒。

她看著自己左側的趙亥,吸了吸精緻的瓊鼻,說道:“皇帝哥哥,你剛才幹嘛不去殺了那幾個老禿驢?”

“他們明明已經展現出來足夠的罪證,足以被論罪了。”

“而且,內心當中,已經打著準備日後報復的打算了。”

趙亥聞言,皺眉說道:“你也看出來了?”

連山微笑著撫了撫自己耳畔的長髮,說道:“那老和尚的眼神,盯著我的時候,我簡直就好像被一隻蟄伏的猛虎盯著,渾身上下毛骨悚然。”

“這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的眼神。”

“江湖之中,對於天心廟水極深的傳聞,從來就沒有斷絕過。”

“是個人都知道,他們能夠維持偌大一個宗廟,並不簡單。”

趙亥望著兩旁的冰河,高聲說道:“朕現在,還不能徹底得罪他們,朕只能,適當的敲打和警告。”

“比如這一次的覺明就是例子。”

“若是我把他們逼急了。”

“到時候,他們狗急跳牆,投靠到太原郡劉玉兒手下,徹底跟其合作,那就不好辦了。”

“切,那多沒勁,彎彎繞繞,扭扭曲曲的,沒有意思。”連山微扮個鬼臉。

“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,心裡頭是怎麼長的,一天到晚這麼多的算計,一點也不乾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