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凌在朝堂之上,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。

眼皮子都是空的。

他自然知道,這一下,自己滿門被抄斬的可能性,應該是大大的降低了。

否則,陛下就不會這樣說話,而是直接把他們所有人押進天牢之中,等候發落。

“諾!罪臣馬上就叫人把阿鎮抬到最好的房間,請來周圍最好的郎中,去幫太醫們抓藥。”

他第一時間響應起來,比誰都積極地把阿鎮抬到了最好的房間之內。

而眾人也是一併跟著來到了另外一件大院當中。

片刻後,御醫們抵達,給阿鎮開始把脈看病。

經過一番診斷,御醫們對趙亥彙報情況,說阿鎮身體極其的健康和健朗,只不過受了一些皮外傷。

部分面板被打裂開,所以流了這麼多的血。

但是五臟六腑和骨骼都沒有傷到,可以說很快就能夠恢復了。

趙亥聽聞了阿鎮沒有什麼問題的訊息以後,這才安排了上官凌跟上官夫人二人,一起來到了後院的祠堂之中。

趙亥坐在高堂上的太師椅上,座下是上官夫婦。

他們兩個人,膽戰心驚地跪在趙亥的面前,心裡拔涼拔涼的,不知道趙亥要怎麼處理自己。

趙亥端起桌上的茶水,平靜地喝了一口,說道:“目前的這一件事,你們打算要怎麼處理?”

“就這麼讓朕把你們放過了嗎?”

聞言,上官凌當即擦了擦了冷汗,想了想趙亥話中的深意,便試探地說道:“陛下,您要我們付出任何代價,我們都願意的。”

“只要陛下能夠消氣,能夠繞過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。”

趙亥點點頭,“算你聰明。”

“倒是有一件事,就是不知道是朕有錯,還是阿鎮他們有錯,還是你們有錯。”

“如果你們一意孤行的話,一切就照著大秦律例辦就是。”

上官夫人聽得雲裡霧裡,壓根聽不明白趙亥這是什麼意思。

但是上官凌何等聰明,瞬間就聽出了趙亥的意思。

跟阿鎮有關的事情還能有什麼?就是跟他女兒的事情啊。

“陛下,一切都按照陛下的意思來,我們永遠支援陛下的決定,陛下深謀遠慮,聖明無比,我等愚夫愚婦的意見,怎麼可能比得上陛下?”

“陛下為小女考慮的婚事,那都是對罪臣的賞賜了。”

“罪臣願意以全部家當作為嫁妝,來支援女兒的婚事。”

趙亥聞言,當即眼神一眯。

“看來,你們還是覺得是朕在強迫你們,你們一點也看不上阿鎮這寒門小子的好是不是?”

“上官大人,你這麼說,是看不起阿鎮,覺得要不是朕開口,阿鎮根本就配不上你的女兒了是不是?”

聞言,上官凌連忙擺手說道:“陛下,並非如此。”

“罪臣不敢,罪臣一切都聽候陛下的發落。”

“罪臣一開始並不是看不上阿鎮,而只是因為怕女兒過去受苦罷了,對於阿鎮這個年輕人,我們其實也不是那麼的討厭。”

“朕信了你們的鬼話。”趙亥略顯諷刺的說道。

“若不是因為此事,你們豈能看得上阿鎮?”

上官夫妻一時愕然,不知如何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