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之臣,乃是大秦之福。

眾人也是吩咐上前開口勸道:“曹大人,您乃是國之棟樑,不可以輕易如此氣餒。”

“您應該做的是好好養傷,爭取早些日子恢復之後,親手討伐那些賊寇。”

“曹大人,你有陛下聖眷,必定能夠早日康復。”

“您放心吧,天下第一的神醫東方白大人都千里迢迢趕來為你看病,怎麼可能就讓您出事呢?”

“……”

大家眾說紛紜,總之都在勸解曹景春,讓他想開一點。

曹景春見這麼多人安慰自己,也是不再那麼灰暗了。

他也並非是矯情之人,更不是不識抬舉之輩。

大家都希望他活下去,那他肯定就要努力好好地活下去。

曹景春略顯艱難地拱手說道:“陛下,微臣若是能夠恢復。”

“那麼微臣,一定會誓死為陛下效忠的。”

趙亥微笑幾聲,而後揮揮手錶示讓眾人退下。

屋子之內,僅僅是剩下了趙亥、楚靈然、韓鷹還有王繡虎。

爐火正烤的溫暖如春,趙亥輕輕地把曹景春扶起來,“曹景春,自從你在河東郡圓滿完成所有的事情歸來。“

“朕還是第一次跟你聊天。”

“說實話,你這一路,太過辛苦。”

“朕也知道,你們在河東郡,對峙太原郡數萬大軍的不容易。“

“那麼,你在那邊,究竟都收集了些什麼資訊?”

聞言,曹景春讓自己的身子坐直了一些,而後看向趙亥說道:“陛下,微臣,雖然去了河東郡。”

“但是絕大部分時間,都待在河東郡的糧站》’

“所以對於太原郡具體發生的事務,並不是非常清楚。”

“但是,陛下,在太原郡跟河東郡的交界之處。”

“雙方囤積了重兵,可是對方無糧,我們有糧。”

“加上我們乃是天子王師,對面是逆賊軍旅。”

“因此,在這種情況下,多有斥候等來投靠我們,以換取活命的軍糧。”

“微臣趁著這種機會,收集了許多的情報。”

“其中一條就是,太原郡的張家兄弟之中的張昌,應該在這個冬天,就要被攆下臺了。”

“劉玉兒,已經將之完全的架空了。”

一旁的韓鷹有些吃驚地說道:“什麼?”

“這麼快,不應該吧!”

韓鷹臉上的表情是難以置信,彷彿完全無法理解這件事。

畢竟,那太原郡簡直都可以算作是整個張家的家傳之地了。

劉玉兒區區一個外人,去的時候按理說是被眾人排斥的,怎麼可能還把張家的張昌架空了?

此時的曹景春,再直起來一點身子,說道:“韓大人,我之所言確實如此。”

“劉玉兒能爬的這麼快,我猜還是因為他在太原郡之中胡作非為,不得人心。”

“加上他也沒有什麼權柄和手腕,能夠治得住下屬。”

“而劉玉兒之計謀心機,絕對要超過十個張昌。”

“當年即使是太原郡郡守張予在的時候,也是對劉玉兒十分信任。

“但是張予要比張昌厲害很多,核心的權力,一直是牢牢抓在手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