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亥說話的態度很堅決,說完之後,轉身就離開了。

眼看著,黑槍也被趙亥帶走,阿鎮這才急了。

他連忙走上前,攔在趙亥的面前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算了,我跪他就是了,大不了就認他當我師傅。”

“只要你能把黑槍還給我,我跪他也可以。”

趙亥冷漠地說道:“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跪?”

“難不成你行走江湖,靠的就是一張嘴嗎?”

阿鎮想到了自己的孃親,想到了她知道自己把黑槍輸出去之後的悲痛表情。

他當即一咬牙,便撲哧一聲跪在了王繡虎的面前。

“阿鎮,拜見師傅。”說著,阿鎮把自己的腦袋,深深地埋到了地面的雪中。

這對他來說,是一種莫大的羞恥。

聞言,王繡虎滿臉不屑地轉過頭去。

嘿,你這小子,拜我為師,還一萬個不情願。

當年我在塞北打匈奴的時候,你小子恐怕還在練武呢,家門可能都沒有出過。

要不是陛下特意降旨讓我過來,我都懶得搭理你這種人。

“行了,劣徒,起來吧。”王繡虎滿臉嫌棄地點點頭,也算是承認了這麼一個倒黴徒弟。

畢竟是皇命難違。

此時阿鎮心中的羞恥心,幾乎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
他滿臉通紅地站起身來,一句話也沒有說,把雙拳握得如同石頭一樣緊。

趙亥看著他受挫,當即也是十分高興。

這小子,被打磨了以後,恐怕就能夠收斂許多了。

趙亥笑眯眯地說道:“將來,你會感謝這一次拜他為師的。”

“相信我,跟著他好好學,大有裨益。”

“絕對比你自己閉門造車練武,要強得多。”

“你跟著,能學到的東西,那可是太多了。”

阿鎮聞言,心中也是一陣不樂意。

跟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人,能學到什麼東西?

只不過是一個才賢院的人手底下的小跟班罷了,名不見經傳的人物。

自己將來一定會比他更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