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繼續說道:“陛下,天心廟之中,絕對不會包庇任何膽敢違法亂紀,危害百姓之罪人。”

“這一點,小僧敢用性命來擔保。”

“今天來,小僧除了為陛下請罪之外,還想要接回來戒色這頑劣之徒,將他帶回寺裡,好好地調教。”

“以免敗壞天心廟在外面的名聲。”

“還請陛下看在天心廟的份上,准許小僧帶回劣徒。”

“小僧保證,回去以後,一定嚴加看管調教小僧的劣徒,讓他面壁三年,日日誦經唸佛,以消除他身上的罪孽。”

趙亥聞言,當即笑出了聲。

“朕看你,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讓那個什麼戒色和尚,回到你的身邊。”

“這樣,你心裡的石頭,就能放得下來了。”

“朕問你,天心廟的面子,朕就要給嗎?”

“你是不是以為太原天心廟在朕的心裡地位很高?”

白鷺僧人目光閃爍,低頭不語。

他彷彿是在預設,是在用一種姿態言說,說我天心廟的面子,你皇帝就要給。

因為滿朝文武百官,都要給我們天心廟面子。

趙亥當然從他的姿態之中,看得出來這種意圖。

現在的太原天心廟,就跟太原郡的劉玉兒一樣,擁兵自重,目無王法。

他們甚至可能在謀劃著讓宗教權力凌駕在君權之上。

“朕一個做皇帝的,豈能跟你們這些人稱兄道弟,賣你們的面子?”

“大秦的疆土,是你們打下來的?”趙亥一陣靈魂發問。

而後,趙亥的雙目之中,放射出凌厲的光芒。

“白鷺和尚,你現在可以滾回去你的天心廟了。”

“你對你的徒弟管教不周,觸犯了寺廟規章,不能做一個清心寡慾的和尚,朕罰你們三年之內不允許再出來。”

“否則朕再看見你們,就將你們的腦袋割下來,以警醒天下之人。”

就在這僧眾三人,以為自己就能夠回去的時候。

趙亥卻伸出一根手指,指向了面前的誡貪。

趙亥說道:“此人,你不可帶走。”

“戒色已說,這人乃是牽連了景明布莊滅門案的重要人犯,朕不能輕易放他離開。”

“這個人,得留下來。”

他的聲音低沉如雷,簡直如同天威滾滾,壓迫的面前和尚三人,面露慘白。

尤其是被趙亥指著的誡貪,他心中本來就有鬼,更是差點嚇尿了。

這算什麼意思?自己的師傅能走,可自己卻不能走。

白鷺僧人見狀,也是伸出一隻手,維護住自己的弟子。

他知道,誡貪比戒色膽子還要小。

誡色可能不會出賣他,但是誡貪可就不一定了!

若是誡貪真被趙亥抓進天牢之中,受點酷刑,恐怕他們所有人都要被供出來。

“陛下,天心廟乃是整個大秦佛教寺廟的聖地。”

“自春秋戰國以來佛教傳入,從來沒有如此興盛過。”

“而天心廟今日之興盛,也是因為陛下早年親筆御題過的金匾,封天心廟為天下第一寺廟。”

“若是天心廟的僧人參與滅門案的訊息被傳出去了,被世人所知,這可不有損陛下清譽嗎?”